《黄鸟》

《黄鸟》

《诗经·秦风》篇名。《毛诗序》说：“《黄鸟》，哀三良也。国人刺穆公以人从死，而作是诗也。”宋朱熹《诗序辨说》：“此《序》最为有据。”王质《诗总闻》：“圣人终《书》以《秦誓》，观其辞，知其人也。顾岂收其良以从其死，何等所为?秦人尚义重恩，不胜所感，而忘其躯，亦未可知。或谓如晋明之杀王彧，吾不能独死，请子先之。三人者，百夫之特、之防、之御，虑不肯事少主，致后患也。识者更详，但寻诗只见三人从穆公之迹，不见穆公收三人之状，所以不敢尽信左氏所传也。”清庄有可《毛诗说》：“刺殉葬以人也。”今人陈子展《诗经直解》：“秦人刺穆公以人从死，而哀其三良之诗。”此诗反映的是秦穆公死时以人殉葬的野蛮习俗。据《史记·秦本纪》载：“穆公卒，葬雍，从死者百七十七人，秦之良臣子舆(即子车)氏三人名曰奄息、仲行、鍼虎，亦在从死之中。秦人哀之，为作歌《黄鸟》之诗。”全诗三章，分悼三人，表现了对殉葬者的痛惜，揭露了统治者的凶残，表达了人民对统治者的愤怒与憎恨。开头以“交交”的鸟儿悲鸣之声起兴，与下文所叙以活人殉葬之事相协;“止于棘”“止于桑”“止于楚”三句中的棘和瘠音近，桑和丧同音，楚和痛楚之楚又是同字，这三个字仍能引起优伤痛苦的联想;三章每章末尾句，均以极度夸张之词，显其激情之极致。诗的格调激越凄惋，简直是满腔怒火的控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