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曰:“五行阵^①如何?”靖曰:“本因五方色立此名。方、圆、曲、直、锐,实因地形使然。凡军不素习此五者,安可以临敌乎?兵,诡道也,故强名五行焉,文^②之以术数^③相生相克之义。其实兵形象水,因地制流,此其旨也。”(《唐李问对·卷中》)
        【注释】　①五行阵:古时用金、木、水、火、土五行来表示五个方位的阵形,即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中央土。②文:记述。③术数:用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来推断人事的凶吉。
        【译文】　太宗说:“五行阵怎么样呢?”李靖说:“本来是依据五个方位的颜色来制定的各种名称。方、圆、曲、直、锐,实际上用不同的地形而来命名的。大凡军队平素不练习这五种阵形,怎么可以与敌作战呢?用兵是诡诈之道,所以硬是以五行来给它们确定名称,表明它们之间相生相克的道理。其实用兵的阵形像水一样,是因地形不同来决定它流向的,这是它的根本旨义。”
        【评说】　阴阳五行是古代阴阳家提出的重要命题,虽然不乏牵强附会之处,但也提出很多有价值的思想,影响非常深远。“兵形象水”主张从战场环境与战争本身入手去探讨其内在的基本规律,显然是对阴阳五行学说的突破。那些优秀将领正因为把胜利建立在准确把握战争规律而非阴阳鬼神的基础之上,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成就万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