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亦难添,诗亦难改 贯休》
初,(唐)昭宗以武肃王钱镠平董昌功,拜镇东军节度使,自称吴越王,休时居灵隐,往投诗贺,中联云:“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武肃大喜,然僭侈之心始张,遣人谕令改为“四十州”,乃可相见。休性躁急,答曰:“州亦难添,诗亦难改。余孤云野鹤,何天不可飞!”即日裹衣钵,拂袖而去。 ○元·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一○ 事亦见宋·计有功《唐诗纪事》卷七五、宋·释文莹《续湘山野录》。
[述要] 唐昭宗以钱镠平定董昌叛乱有功,拜为镇东军节度使,钱自称吴越王,贯休当时住在杭州灵隐寺,献诗给钱,中联云:“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钱很高兴,但他野心勃勃,觉得有十四州还不能满足,派人传令,让贯休改为“四十州”,才能相见。贯休性子急躁,回答说:“州也难添,诗也难改,我好比孤云野鹤,何处不可飞!”当日收拾衣钵,拂袖而去。
[按语] 今本贯休《禅月集》无此诗,且钱镠所部仅十三州;平董昌在乾宁三年,时贯休在江陵,二年后仍居其地。故其诗其事皆伪。详今人傅璇琮《〈五代诗话〉前言》。
[事主档案] 贯休(832—912) 唐画家、诗人。僧,本姓姜,字德隐。婺州兰溪(今属浙江)人。唐天复间入蜀。以诗名,部分作品反映当时的一些社会现实。工画,所作水墨罗汉及释迦弟子诸像,笔法坚劲,大都粗眉大眼,丰颊高鼻,形象夸张,所谓“梵相”。兼善草书。存世《十六罗汉图》,传为其作品。著有《禅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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