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击长剑,行役至萧关。悠悠五原上^②,永眺 关河前^②。北虏三十万^④,此中常挖弦^⑤。秦城 亘宇宙^⑥,汉帝理旌旃^⑦。刁斗鸣不息^⑧,羽书 日夜传^⑨。五军计莫就^⑩,三策议空全⁽¹¹⁾。大漠 横万里,萧条绝人烟。孤城当翰海⁽¹²⁾,落日照祁 连⁽¹³⁾。怆然苦寒奏⁽¹⁴⁾,怀哉式微篇⁽¹⁵⁾。更悲秦楼 月⁽¹⁶⁾,夜夜出胡天。
        
        ①本诗写作者纵马挥戈到了萧关前线,远眺边塞关山的情景,在对历史战 争的回忆中批判了朝政的腐败。②悠悠: 遥远,广阔。五原: 指龙游原、 乞地千原、可岚贞原、青岭原、横槽原,在今宁夏盐池县境内。③眺(tiào): 远望。④北虏:古时对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⑤挖弦:开弓。⑥秦城:据《史 记·匈奴传》:“秦有陇西、北地、上郡、筑长城以拒胡。”宁夏秦时属北地 郡,今隆德固原等地都有秦长城遗迹。亘(gén)宇宙: 横绝宇宙,极言长 城之宏伟气势。亘: 延续不断。⑦旌旃(zhān,沾): 战旗。⑧刁斗:古代行 军用具,既可做饭,又可用以夜间警众报时。⑨羽书: 古时征调军队的文 书,上插鸟羽,表示紧急必须速递。⑩五军计莫就: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 曾派韩安国等五将军伏兵马邑山中,引诱单于深入,被单于发觉,未能如 愿,故曰“计莫就”。(11)三策议空全: 汉朝大司马严尤在评价历代对少数民 族的策略时说:“周、秦、汉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 策焉。”以上二句借古讽今,批评朝廷面对边境民族的入侵只是空发议论, 没有良策制敌取胜。(12)翰海: 沙漠。(13)祁连: 指贺兰山。贺兰山为祁连山 余脉。(14)怆然: 悲伤。苦寒: 曹操曾作《苦寒行》备言军旅之苦。奏:演奏, 这里引申作吟诵。(15)怀哉:诗经《王风·扬之水》:“怀哉、怀哉,曷日予还归 哉?”式微: 诗经中的一篇,是反映征夫的痛苦,反对劳役的作品。(16)秦楼 月: 家乡关中的月色。末两句用沈佺期《杂诗》“可怜闺里月,常在汉家营” 诗意,抒发思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