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贪奇觅路穷,渐登楼阁与虚空^②。
        乘飙便欲临霄去^③,莫是人间有阆风^④。
        石壁双双护玉台^⑤,高门千古为谁开?
        相传道是鼋鼍窟^⑥,今日欣逢驷马来^⑦。
        瀑布斜牵百丈霓^⑧,龙沙蜿蜒趁长堤^⑨。
        从前多少烟霞客^⑩,只听樵人逐李蹊⁽¹¹⁾。

        ①此为作者组诗的一部分,描写牟珠洞之高险。万历末作者游此,易牟珠 洞为凭虚洞。②虚空: 指山崖之堑道。③飙: 狂风。临霄: 接近太空。④ 阆风: 山名,仙人所居,在昆仑之巅。⑤玉台: 传说为天帝居住之处。⑥ 鼋鼍(yuán tuó): 龟鳄之类的大爬虫。⑦驷马: 本是驾四马之车,此指文 人学士游者之众。《诗经·采菽》有“载骖载驷,君子所届”。⑧霓: 彩虹。 ⑨龙沙: 边远山地,趁: 拥有。⑩烟霞客: 道士。(11)樵人: 打柴的人。逐 李蹊: 蹊,山路。李蹊,指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意谓道士虽多,并无人 修路,只凭樵人自然走出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