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遇乐 (清)董元恺
过虎牢关用辛稼轩韵①
千古崤关②,是英雄,战守纷争处。废垒寒沙, 荒原宿草,精灵自来去③。氾水滔滔④,河流滚 滚,日夜何曾少住。把当年,袁曹刘项⑤,一样 销沈龙虎⑥。有恨兴亡,无端成败,赢得横鞭 指顾。西去荥阳,东来嵩渚⑦,险设成皋路。风 响鸣环,霜飞断镞⑧,隐隐犹闻金鼓。惊心问, 长陵抔土⑨,今犹在否?
①这首词吊古战场虎牢关,抒发兴亡成败之感慨。用辛弃疾词《永遇乐·京 口北固亭怀古》韵,颇有辛词苍劲悲凉之风格。②崤关:即函谷关,在灵宝 县北。此用以比虎牢关之险。③精灵: 灵魂。④氾水: 在河南荥阳西,北 流入黄河。⑤袁曹:袁绍和曹操。东汉末建安五年,曹操破袁绍军于官渡 (今中牟县东北),在虎牢关东。刘项: 刘邦与项羽,楚汉争霸时曾在虎牢 关交战。⑥沈: 同“沉”。⑦渚(zhǔ主): 岛。嵩渚,即嵩岳。⑧镞(zú): 箭 头。⑨长陵: 汉高祖陵墓名。抔(póu)土: 一捧土。《汉书·张释之传》有“长 陵一抔土”之语。此言汉代已成历史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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