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篇小说。艾芜著。初载1949年1月至3月香港《小说》杂志第2卷第1期至第3期。香港新中国图书局1949年3月初版。作品写于1948年。小说取材于四川，写的是解放战争时期，生活在国统区的周四嫂子的遭遇和命运。周四嫂子有3个年幼的儿女。她和丈夫在“荒芜的坡地”上种植包谷和蔬菜，以此维持一家的生计。虽然生活“仍象一般穷人一样，拖租拉帐”，但是他们相信“两口儿只消勤勤快快做事”，儿女还不愁养不活。然而，军队强拉壮丁，逼迫“自己人打自己人”，周四在赶场时被抓了壮丁。周四嫂子为赎出丈夫，怀抱儿子四处奔波。结果丈夫惨遭杀害，儿子得病死去，赖以活命的包谷又全被逼帐的地主抢去。善良的周四嫂子想不通：“为什么年年打雷，都没有除去一个坏人，坏人却是一天天地多?”她虽然“相信菩萨是有的，但他们并不公平，一如那些做乡长做保长的人一样”，她觉得无路可走，“等不到天亮”就携着两个年幼的女儿“跳下岩去”。

作者用白描的手法把当时社会生活中大量存在的活生生的事实集中起来，描绘出一幅40年代后期国统区农村阶级矛盾尖锐、人祸横行、民不聊生的悲凉画面。作品送《小说》连载时，主编邵荃麟、叶以群曾提出“结尾的调子太低沉了”。但作者认为“有这样的情景，就要真实地反映”(《艾芜谈他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