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篇小说。戴厚英著。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年出版。小说描写的是C城某大学一些知识分子自1957年反右派斗争，经过“文化大革命”，直到粉碎“四人帮”初期的曲折经历和坎坷命运，着重表现的是各类知识分子人生态度和生活理想的巨大变化。小说出版后，在读者和评论界引起剧烈争论。争论主要集中在以下4个方面：1、关于小说的主题思想。一种意见认为，小说对现实的反映是片面的，对历史的总结是错误的，作品流露出来的情绪是消沉、悲观的，从中看不出历史进程中的新旧交替。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作品中主人公的历史观和现实观与党在新时期的方针政策是一致的，作品的难能可贵之处，不仅在于它真实，生动地描绘了生活画面和艺术形象，而且在于它敏感地揭示了历史发展的势在必行。2、关于人物形象的塑造。一种意见认为，作者成功地塑造了各种不同类型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生动地反映了经过20年磨砺的一代知识分子的思想轨迹。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作品中的人物给人一种概念化的感觉，没能立起一个完整、鲜明的形象，有些人物是作者的意志和作者认识中的社会关系的图景在支配着人物，因此只是作者的人物，而不是社会的人物。3、关于小说所描写的人性，人道主义。一种意见认为，小说以人道主义为主题，对人性的复苏发出的强烈的呼唤，是有其现实意义和教育意义的。 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作者没有理解无产阶级的人性与人道主义，而是回归到19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把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作为今天的救世药方，这当然是行不通的。4、关于艺术创新。一种意见认为，作者在试用“多元第一称”手法、意识流技巧、哲理性语言风格等方面，丰富了小说艺术。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实际上是作者感情和理念的化身，所使用的创作方法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