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本位”论
新中国成立后,儿童文学家陈伯吹基于对儿童文学特点的尊重和强调,曾要求儿童文学编辑工作者“如果能够‘儿童本位’一些、可能发掘出来的作品会更多一些”(《谈儿童文学工作中的几个问题》)。这一观点曾遭到曲解和批评。有人以《“儿童本位论”的实质》为题发表文章(《文艺报》1960年10期),指责陈伯吹提出“儿童本位”,旨在煽动作者“可以不必改造思想;这样,儿童文学就不可能成为培养社会主义新一代的有力工具,只能成为有利于资产阶级的工具”。这种批评在粉碎“四人帮”之后得到匡正。 许多研究者指出,陈伯吹的立论和美国资产阶级教育家的“儿童本位论”有本质的区别。杜威主张“教育于自身以外无目的”(《民主主义与教育》)、“施教者,不应特定一种宗旨或主义,以束缚被教育者”(转引自陈元晖《中国现代教育史》第46页)。其错误在于无限夸大了儿童自身的作用,要求完全从儿童自己的兴趣出发来决定儿童的教育。而陈伯吹则十分重视作为“灵魂工程师”的儿童文学作家的责任感,既要求尊重儿童自身的兴趣和爱好,又特别强调儿童文学作品应当具有“共产主义教育的方向性”,反对一味迁就思想、知识、修养尚处幼稚阶段的儿童。陈伯吹在论述儿童戏剧时曾指出:“儿童文学作家要一反过去那种甜蜜蜜、软绵绵的、温情而无原则地迁就和讨好儿童的态度,热情地安家落户在儿童世界中,深切地去领会活生生的心灵,实际地去了解儿童蓬勃勃的兴趣,创作新颖的,丰富的,重大题材的儿童戏剧,来哺育今天的新儿童。”(《谈儿童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