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刘义庆·白鸟与射师》内容简介和鉴赏
三国两晋南北朝·刘义庆·白鸟与射师
亦题《射师》。南朝宋志怪小说。刘义庆撰。原载《幽明录》。《太平御览》卷四七九、卷九一四皆引载。鲁迅《古小说钩沉》、郑晚晴校注《幽明录》均辑录。李格非等《文言小说》选录。这是一则精怪故事。叙述:十六国的前秦时,有一位射师路经嵩山,看见松树上有一双白鸟,像鹄而稍大,又见树下有条五丈多长的大蛇,正缘树而上去捉鸟。离鸟还有一丈多远时,鸟便展翅欲飞,蛇张口吸之,鸟飞不动。于是你来我往,忽上忽下,争斗了大约一顿饭工夫,鸟慢慢地处于劣势,射师拉弓连射三箭,蛇被射死,鸟飞到百步外的山边去整理羽毛。刹那间,乌云滚滚,惊雷阵阵,吓得射师脚后跟都转不动了。忽然看见刚才救活的那双鸟徘徊在他的头上,羽毛纷纷落下,好像在援救他。像这样反复了几次,雷息电灭,射师得以幸免,鸟也飞走了。小说通过人鸟互救的故事,旨在扬善。如果抛开善恶报应的封建迷信色彩不言,单从这互相援救的义举着眼,作品无疑有其积极意义。作者语言简洁,精于谋篇。在百许字的短文里,连写两事,而且描写生动,形象鲜明,可见语言表达力之强。故事先写人救鸟,再写鸟救人,两件事交相辉映,互为因果,又脉意贯通,有一气呵成之感。值得赞许的是,作者把这两件事集中在嵩山松树下这一个场境里,而且短时间里急遽发生,迅速收场,情节及冲突几乎都在瞬间完成,很有戏剧性。小说文笔细腻,长于渲染。如写救鸟一节,蛇“上树取鸟,未至鸟一丈,鸟便欲飞,蛇张口歙之,鸟不得去。缤纷一食顷,鸟转欲困,射师引弩射三矢,蛇陨而鸟得扬。”虽然用墨不多,却把蛇鸟相斗,射师救鸟的全过程写得具体详尽,历历在目,而且把蛇的恃强凌弱,吞食良善的凶恶狠毒;鸟的欲斗无力,欲飞不得的怯弱可怜;射师的见义勇为,助困救危的善心义举都活画于笔端。而写鸟救射师一节,却主要泼墨渲染。由于蛇精作怪,一时黑云重压,雷鸣震耳,触目惊心,忽然双鸟翩翩飞来,白羽纷纷而下,射师得免于难。这里又巧用映衬,补足了蛇的恶毒,突出了鸟的善美,强化了报应说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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