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佳话

清道光二十一年(1841)至成堂刊本《梅兰佳话》扉页书影

清道光二十一年(1841)至成堂刊本《梅兰佳话》正文书影

现存主要版本有清道光二十一年(1841)至成堂刊本,藏首都图书馆。1989年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国近代小说大系”排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至成堂刊本,1993年华夏出版社《明清言情小说大观》排印至成堂刊本,1994年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馆藏足本明清小说系列”排印本。

兰瘦翁在罗浮居住,与居近的梅癯翁义气相投。兰妻池氏与梅妻冷氏皆有身孕,一夜池氏梦见日光闪烁,坠于梅家,月影团栾,投于怀内。又见一老人手持长绳,将怀中月系住,牵到梅家。后冷氏生一子,取名如玉,字雪香,而池氏生一女,取名猗猗,字香谷。于是梅家以金钗,兰家以玉如意,相互交换为聘,定为姻亲。

后兰瘦翁携家眷回郑州原籍,遭豪强所迫,逃至湘南,更名为贾遁翁,从此两家失去联络达十余年。时兰猗猗已年方十六,才貌双全,当朝权臣荆榛之子荆棘欲娶猗猗为妻,兰瘦翁不得已只得又举家迁往西泠。

而梅癯翁候子长大后,意欲归隐,一日只身游至西泠,遇一仙翁林和靖,癯翁遂皈依三宝,不知所终。梅如玉与好友松风、竹筠相交甚密,相邀同游郊外。途中遇柳曲江,引如玉三人去青楼访妓,识得桃根、李萼二妓,虽非倾国倾城,却也算得教坊魁首。如玉不识风流情趣,于是柳曲江又介绍如玉逛消魂院,结识了美妓桂蕊,如玉与她情投意合。如玉归家后,对桂蕊朝思暮想,饮食顿减。这时艾炙从郑州送来兰瘦翁的书函,言其女猗猗已另嫁他人,颇得快婿。如玉之母冷氏怒曰,候夫梅翁归来,定要讨还定聘的金钗。原来艾炙乃是兰家的近邻,贪慕猗猗才貌,托友人为媒,则告以猗猗已许配梅家。因闻兰梅二家久已不通消息,艾炙愿为兰瘦翁送信,不料他归家作伪书以报梅家,言猗猗已嫁。艾炙送信回来,复假作札以报兰翁,言梅如玉已娶他女为妻。而梅如玉自得伪书后,心甚不快,欲另作求凰计,桂蕊虽颇称其意,只是她流落青楼,难以向父母启齿。如玉思念桂蕊之心愈挚,偶闻桂蕊与财主发生讼事,而县太爷却羞辱桂蕊,如玉请好友松风调停才得以平息。桂蕊约如玉来院小叙,谢其解围之情,又向君抒怀,两人情意缠绵。 如玉得竹筠资助,决意救桂蕊出院。 如玉又入院与桂蕊互诉衷肠,同榻而眠,男欢女爱。 而鸨儿见如玉频频来院,却无一文烟花银子,转生厌弃,如玉怅然而返。冷氏命如玉往西泠寻父,如玉坐船一帆风顺。 至西泠闲步岸上,过一围垣,听得角门一声,雪香回头看时,有青衣女婢偕一绝世美人,容貌比桂蕊更胜。 如玉忙问旁人,知是贾遁翁之女,却不知贾遁翁即兰瘦翁,而所见之美人即幼时所聘之兰猗猗也。 如玉暂居西子庙,闻老僧月鉴与兰瘦翁交好,遂化名为秦谐晋。 兰翁来庙中闲游,却巧如玉外出,兰翁见题于寺壁上的绝句,大为赞赏,欲见其人。 如玉于次日与兰翁相见,如玉见兰翁古貌清癯,超然尘外;兰翁见如玉品貌丰润,欲招其为婿,遂请如玉于扇上题诗一首。 兰翁归家告之池氏与猗猗,请如玉到自芳馆之北居住,与猗猗闺房之一墙之隔。

冷氏命如玉往西泠寻父,如玉坐船一帆风顺。至西泠闲步岸上,过一围垣,听得角门一声,雪香回头看时,有青衣女婢偕一绝世美人,容貌比桂蕊更胜。如玉忙问旁人,知是贾遁翁之女,却不知贾遁翁即兰瘦翁,而所见之美人即幼时所聘之兰猗猗也。如玉暂居西子庙,闻老僧月鉴与兰瘦翁交好,遂化名为秦谐晋。兰翁来庙中闲游,却巧如玉外出,兰翁见题于寺壁上的绝句,大为赞赏,欲见其人。如玉于次日与兰翁相见,如玉见兰翁古貌清癯,超然尘外;兰翁见如玉品貌丰润,欲招其为婿,遂请如玉于扇上题诗一首。兰翁归家告之池氏与猗猗,请如玉到自芳馆之北居住,与猗猗闺房之一墙之隔。

再说桂蕊数月不见如玉来院相见,忧思过度,染病在床,殷殷期盼如玉早日到来。松风、竹筠二人受如玉所托,前来与桂蕊商议赎身一事,因如玉赎金不多,桂蕊便将几年来自己的私蓄千金凑足。不料此事却被鸨儿听去,时有巨商林某正欲纳妾,亦素闻桂蕊才貌,林某即允以千金,鸨儿便将桂蕊卖于他。而桂蕊却仍被蒙在鼓里,把自己的千金交给了鸨儿,带着丫鬟菊婢乘轿而去。待到得船上,不见松风、竹筠二人,又见林某与自己同船,方知被鸨儿所骗。桂蕊于是半夜悄悄出船,欲投河自尽,却随浪浮沉十里,被西泠商贾山岚夫妇所救,收为义女。

如玉寓居兰家,与猗猗隔墙而居,猗猗焚香操琴,如玉逾墙窃听,猗猗与丫鬟芷馨吟诗作对,如玉在墙外联吟,芷馨遂为二人传诗递柬,二人心心相印。兰翁本欲将猗猗许配于如玉,无奈妻池氏要就近择婿。天长日久,如玉因难见佳人芳容而染病,芷馨有意周旋,陪小姐去书房探望如玉。西泠有贵族花信,生得姿容艳丽,却是才情平平,闻猗猗貌美才高,央人为求凰计,池氏十分满意,而兰翁却犹豫未决,于是请猗猗出题,试如玉、花信二人之才。寸香未尽,如玉挥笔而就,文辞清丽,而花信却面带羞愧,筵散辞去,二老遂择如玉为婿。芷馨是夜去书房取诗,如玉拥至帐中,曲尽绸缪,二人享云雨之欢。

却说桂蕊随义父山岚到西泠居住,求义父代为寻访如玉的下落。山岚游西子庙,见壁上之诗题有“雪香”二字,遂与兰翁谈及梅家之事,兰翁方知艾炙作伪书,如玉未娶的实情。兰翁欲访梅家踪迹,重申旧盟,于是便借故辞去化名为秦谐晋的如玉,却不知此人便是他寻访之人。如玉离开了兰瘦翁家,寻个客寓,安置行李,每日出外闲游访父踪。偶遇一老翁,在他的指点下,忽闻鹤唳数声,片纸飞坠,如玉见纸上之诗,方知父已登仙。

如玉之母冷氏因子迟迟未归,便托松风前去寻访,途中遇盗贼劫一船,松风拔刀相助,勇不可挡。财主林某邀松风致谢,松风见到菊婢,方知桂蕊已投河,生死未卜。林某将菊婢送与松风,二人同往西泠,随咏诗声寻迹,遇到如玉,同回罗浮,禀明母亲父已登仙而去,松风也将菊婢送回了梅家。桂蕊游西子寺,遇猗猗,二人交谈十分投缘,猗猗遂邀桂蕊至家中。桂蕊见到如玉的诗稿,知道秦谐晋便是如玉,告知猗猗,彼此心照不宣。

如玉与松风、竹筠三人同赴京城应试,发榜时,只见松风为榜首,如玉次之,竹筠亦榜上有名。殿试时,如玉得中状元,宰相见如玉貌美,欲招为婿,如玉力辞而归。既归,亲友庆贺,如玉知猗猗实未婚嫁,遂央松风、竹筠二人为媒。到西泠访西子寺,见到月鉴和尚方知:贾遁翁即为兰瘦翁,而秦谐晋就是梅如玉。兰翁择日为如玉和猗猗完婚,猗猗又将桂蕊下落告之,如玉往山岚处寻得桂蕊,亦与之成亲,并收芷馨、菊婢为妾,有情人终成眷属。朝廷召如玉进京授职,如玉上表告请终养,天子准奏,且诰封其母妻,如玉携四美,享受人间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