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虎图

近代·张泽作

纸本设色

纵一三八厘米

横六七厘米

藏上海文物商店

画虎代有名家。宋包贵画虎,名振四远,其子包鼎,得家学,尤见佳妙。辛成工虎,当时评其得威厉之势。赵邈龊有伏崖、战沙、啸风、舐掌等虎图传于世,称高手。南宋法常,偶以简笔画虎,不减威猛。明有赵廉,亦善绘虎,有“赵虎”之称。现代张泽(善孖)以善给山君造像,赋以性格,而名重于时。

张善孖家居苏州网师园时,曾豢养一虎,食宿与共,动静俱随,爱嫟若子,日日观察,遂穷精微,自号为“虎痴”。曾作十二金钗图,对所绘之虎,各各塑以妙姿,并分摘《西厢记》中佳句题咏之,如“临去秋波那一转”、“怎不回过脸儿来”、“终日价情思睡昏昏”等,居然化威猛为妩媚,惹人喜爱,可谓别辟蹊径,饶有情趣。

《双虎图》写两虎从丛榛草莽中健步出山,一虎前导咧牙大吼,仿佛声震山谷,一虎紧蹑,双目眈眈,仿佛内蕴刚气,随时可爆,其势凶猛,直逼画外,颇具“高崖才发啸,绝壑自生风”的狰狰猛气。海上另一位画虎高手朱文候,亦负盛名。朱文候画的多半是华南虎,斑纹稍淡而躯体略小;张善孖画的多半是东北虎,斑纹稍浓而躯体见大。此图上题一绝:“却忆当年隆准公,竖儒漫骂笑雕虫。飞腾谁识真人意?丰沛归来咏大风。”指的是秦末刘邦起自沛县,他出身亭长,人多讪讽,凡夫俗子不识“真人”,刘邦纵横天下,终成大业,唱出了气势雄阔的《大风歌》。善孖画虎,不仅技艺精妙,且以意境见胜,此乃其画虎不同凡笔之处。

抗日战争时期,张氏曾去欧美,作虎图十八,威猛逾恒,寓意中国本土十八省均在奋力抵御日寇的侵略,画上且题有:“雄大王风,一致怒吼。威撼河山,势吞小丑。”

双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