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石野兔图

明·徐霖作

绢本设色

纵一六○厘米

横五二厘米

藏故宫博物院

这是一幅兼工带写的花卉画。画中一块形状奇巧的湖石,占据了画面的主要部位。湖石的后面,布满野生的菊花和翠竹,枝叶茂密丰盛。花石的下面,一只野兔蹲在草地上,仰首回顾,双耳竖立,目光炯炯。画幅的右上方,作者自题五言绝句一首云:“暂谪下天宫,何日奋高跷。虽无尺寸功,但捣长生药。”古代神话称月中有玉兔捣药,这首诗即点明了作品取材于神话传说,中心意思是“玉兔”,而诗句内涵却是借物抒怀,表露作者的人生意向。

此画的艺术表现手法,有其特色。构图取全景式布局,花、石安排得非常紧凑,全部景物都聚集在画面的一个点上。严谨的结构加以浓重的墨色点染,使画面内容充实,气氛浓郁。这种构图取势,颇见独出心裁。湖石的勾皴,笔法繁复而劲健,顿挫有力。双钩竹叶,笔墨劲利潇洒,一簇簇野菊,勾花点叶,赋色朱紫相间,色调淡雅。兔的画法工细,但不作工丽纤巧的呆板描画,而是粗细笔相间,干湿墨并用,造形准确,神态生动,质感、动感强烈,具有北宋崔白的遗规。全幅画粗细笔结合,工整而稍加写意,笔墨劲健苍厚。在画风上渊源于宋元人的水墨写意法,又多少受到林良、吕纪的影响,在明代中期写意花鸟画中可谓高手。还可以看到徐霖与稍后的周之冕、孙克弘的花卉画,有很多相通之处。

本幅自题诗一首,署款“髯仙为仁夫制”。钤“徐子仁氏”、“髯仙”两印。上款“仁夫”,是当时学士钱士宏。

菊石野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