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怀古》

雄关百二气佳哉^①，日色苍茫拂曙开^②。

华岳三峰皆北拱^③，黄河一水自西来^④。

汉津徐度原无险^⑤，楚炬才消但有灰^⑥。

六国未亡秦已灭^⑦，凄凉空使后人哀^⑧。

【题解】

此诗选自 《潼关卫志·艺文志》。

【简析】

这首诗前半首描写潼关雄奇的山川景象，后半首歌咏秦汉古事，表现了作者对潼关的赞美之情和对古代朝代兴亡替变的无限哀伤。诗歌气象开阔，凝重之中滚动着作者深沉浓烈的感情。

[注释]

①雄关：雄险的潼关。百二 一说是以二万人能敌100万人，一说是100万的二倍，皆用来形容地势的险要。参见前李远《赠潼关不下山僧》诗注⑥。

②苍茫：旷远无边。此句是说，当太阳刚刚照耀大地时，关门迎着曙光敞开。

③三峰：华山的西峰、南峰和东峰。拱： 耸起。

④黄河在潼关附近由北掉头向东，故曰“自西来”。

⑤汉津：指汉朝时潼关的黄河渡口。西汉时潼关地区叫 “渭汭”，是黄河、渭河水运的枢纽。度： 通 “渡”。

⑥这句咏项羽入关烧秦宫室事。公元前206年，项羽入秦都咸阳，“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史记·项羽本纪》)。项氏世为楚将，项羽又建立了大楚政权，故曰“楚炬”。杜牧《阿房宫赋》，有“楚人一炬，可怜焦土”之句。

⑦六国：指被秦吞并的齐、楚、燕、韩、赵、魏等关东六国的后裔。

⑧杜牧《阿房宫赋》 有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