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四杰

2018-09-21 可可诗词网-名诗赏析 https://www.kekeshici.com

      
 
 【1】
 
     初唐文学家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的合称。《旧唐书·杨炯传》说:"炯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诗齐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
 
  四杰齐名,原指其诗文而主要指骈文和赋而言。《旧唐书·杨炯传》记张说与崔融对杨炯自说"愧在卢前,耻居王后"的评论,《旧唐书·裴行俭传》说他们"并以文章见称"等,所说皆指文。《朝野佥载》卷六记"世称王杨卢骆"后,即论杨炯、骆宾王之"文"为"点鬼簿"、"算博士",所引例证为一文一诗,则四杰齐名亦兼指诗文。后遂主要用以评其诗。杜甫《戏为六绝句》有"王杨卢骆当时体"句,一般即认为指他们的诗歌而言;但也有认为指文,如清代宗廷辅《古今论诗绝句》谓"此首论四六";或认为兼指诗文,如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论此首时,举赋、檄、诗等为例。
 
  四杰名次,亦记载不一。宋之问《祭杜学士审言文》说,唐开国后"复有王杨卢骆",并以此次序论列诸人,为现所知最早的材料。张说《赠太尉裴公神道碑》称:"在选曹,见骆宾王、卢照邻、王勃、杨炯",则以骆为首。杜甫诗句"王杨卢骆当时体",一本作"杨王卢骆";《旧唐书·裴行俭传》亦以杨王卢骆为序。
 
  四杰的诗文虽未脱齐梁以来绮丽余习,但已初步扭转文学风气。王勃明确反对当时"上官体","思革其弊",得到卢照邻等人的支持(杨炯《王勃集序》)。他们的诗歌,从宫廷走向人生,题材较为广泛,风格也较清俊。卢、骆的七言歌行趋向辞赋化,气势稍壮;王、杨的五言律绝开始规范化,音调铿锵。骈文也在词采赡富中寓有灵活生动之气。陆时雍《诗镜总论》说"王勃高华,杨炯雄厚,照邻清藻,宾王坦易,子安其最杰乎?调入初唐,时带六朝锦色。"四杰正是初唐文坛上新旧过渡时期的人物。
 
 【2】

      唐初诗坛,齐梁形式主义余风尚存。在诗歌创新上作出重大贡献的是唐初四杰,即王勃、杨炯、骆宾王、卢照邻。他们是高宗武后时期的才华出众的诗人。四人生活坎坷,享年不高。他们创作题材广泛,程度不同地反映了社会现实。四杰都到过边疆,在诗中真实地写出了边塞生活的苍凉和战争的残酷,表现了为国效忠的高尚情怀。杨炯的《战城南》、《从军行》是军旅题材的代表作。四杰还在诗中揭露了社会中不公平的黑暗现象,抒发了诗人的苦闷和不平,卢照邻的《长安古意》和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是这方面的代表作。王勃的《送杜少甫之任蜀川》,写出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种表达真挚友情的诗句。

       四杰的大量创作对唐诗形式的完美起了很大作用。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推动了歌行体的发展。骆宾王的《于易水送人》等五言绝句,使五绝走向成熟。王勃的七古《滕王阁》,触景生情吊古伤今,格调高昂,成为传世名篇。
 
         四杰的大量创作在题材上突破了六朝以来宫庭生活的范围,描写广泛现实,抒发真挚情感,为诗歌带来了新内容。他们在诗歌上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在七言古诗中发展了歌行体,另一方面是五言律诗经过试验逐渐成熟。在歌行方面成就比较大的主要是卢、骆,在近体诗方面成就比较大的主要是王、杨。四杰的创作成就为唐诗蓬勃发展开辟了走向顶峰的道路。杜甫高度评价了四杰的成就,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戏为六绝句》)

   【3】
 
    《旧唐书·杨炯传》 云: “炯与王勃、卢照邻和骆宾王以文词齐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 ‘四杰’。” 这四位诗人生活在唐代初期。当时文坛受齐梁绮靡浮艳的形式主义文风影响,几乎到了 “骨气都尽,刚健不闻” 的地步。上官仪、沈佳期、宋之问等诗人,描写宫廷生活的营体诗和歌功颂德的应制诗,以绮错婉媚为本,风靡一时,被称为上官体。王、杨、卢、骆四人,位下名高,年少才茂,既有建功立业的要求,又有坎坷艰苦的经历。在政治上不但不能实现抱负,还遭受不同程度的打击。他们应时崛起,企图扭转“上官体” 文风,自觉的打破齐梁官体诗的樊篱。从总体上看,他们的诗歌创作题材上突破了宫廷和应制的范围,接触到一些社会现实,如写士子的宦游,将士的赴边,上层社会的奢侈,下层妇女的痛苦等。内容上从抒写帝王的威福转到抒写个人的性灵。

     从宫观台榭移到江山塞漠,从人为的揣摩摹拟变为自然的感情流露。如王勃的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抒发了真挚的友谊和旷达开朗的胸禁,撇开了缠绵的儿女之情,洋溢着健康豪爽之概,是真正唐音抒情诗的正格。在风格上,质朴刚健文气盖过了绮丽纤靡之态。在我国诗歌发展史上,初唐四杰的共同功绩是: 从旧的泥潭中走出,向着新的道路探索。他们继承了建安风骨,也继承了建安文学中的绮丽文彩。他们的七言歌行,音节优美,富有情致,在建安诗的基础上又有新的发展。五言八句的律诗形式,经过他们的努力,也初步定型。可是盛唐时期有人讥笑他们的作品 “浮躁浅露”。杜甫为他们作了公正的辩解,他在 《戏为六绝句》 中说: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为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王世贞在 《艺苑卮言》 中便说他们 “遣词华靡”,“骨质翩翩,意象老境”。这些都是以历史发展的眼光,给他们应有的恰当评价。尽管他们也有不少作品带有齐梁诗歌的习气,但他们仍是唐代文坛上的佼佼者,是声律和风骨兼备的唐诗的揭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