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

2024-10-29 可可诗词网-古代文学作品解读 https://www.kekeshici.com

《河伯》

楚辞《九歌》篇名。战国屈原作。宋洪兴祖《楚辞补注》说:“冰夷、无夷,即冯夷也。《淮南》又作冯迟。《抱朴子·释鬼篇》曰:‘冯夷以八月上庚日渡河溺死,天帝置为河伯。’”并以为篇末是“屈原托江海之神送迎己者,言时人遇己之不然也。”宋朱熹《楚辞集注》说:“旧说以为冯夷,其言荒诞,不可稽考,今阙之。大率谓黄河之神耳。”并认为篇末寓有屈原“叹君臣之薄”意。清王夫之《楚辞通释》说:“河神也。四渎视诸侯,故称伯。楚昭王有疾,卜曰:河为祟。昭王谓非其境内山川,弗祀焉。昭王能以礼正祀典,故已之,而楚固尝祀之矣。民间亦相蒙僭祭,遥望而祀之。序所谓信鬼而好祀也。”郭沫若说:“原文为‘与女游兮九河’,‘女’是‘汝’字,当指洛水的女神。下文有‘送美人兮南浦’,我了解为男性的河神向女性的洛神讲恋爱。”又说:“河神所追求的大概是洛水之神,因为洛水是在黄河之南,下游系往北流。故说‘送美人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均见《屈原赋今译》)今人游国恩《论〈九歌〉山川之神》说:“今案《河伯》之文,从来释《楚辞》者,皆为模糊影响之谈,绝无明了塙切之解。窃尝反复玩索,以意逆志,而后知其确为咏河伯娶妻事也。夫曰‘送美人’,曰‘迎’曰‘媵’,非明指嫁娶之事乎?所谓‘美人’者,非‘绛帷’之中,‘床席’之上,粉饰姣好之新妇乎?曰 ‘南浦’,曰 ‘波滔滔’,曰‘鱼鳞鳞’,非‘浮之河中,行数十里乃没’之情景乎?”今人陈子展《楚辞直解》说:“游先生所解《河伯》之文篇末四句,牵强附会,令人吃惊!不知此乃河伯送别美人之词,并非迎娶美人之词。曰迎,非为亲迎;曰媵,非谓随嫁媵妾。曰美人,而未言及其粉饰姣好,更未言及绛帷床席,焉知其为新妇?曰波滔滔,曰鱼鳞鳞,岂得径解为浮之河中行数十里乃没?倘说此是以意逆志,是为得之;我实见不到,此已用读者之意迎合诗人之意。想当然乎?正是‘皆为模糊影响之谈。绝无明了塙切之解。’当时楚国北境虽然已广及黄河流域南侧,未必已能完全控制黄河水道。楚人祭祀河伯,当是如王夫之说的‘遥望而祀之’,不见得有可能实行西门豹所见的魏俗为河伯娶妇的那种蠢事,那样的惨剧。”今人马茂元《楚辞选》说:“游(国恩)说究不免局限在一部分的文字现象上,有断章取义之嫌;而郭氏则能观其会通,基本上是符合作品所表现的思想感情的。”河伯即河神。因古代帝王封四渎如侯伯,故称河伯。此篇为祭祀河神的乐歌。描述了河伯与某女性水神的爱情故事,他们欢会出游,日暮忘归,浏览水宫,嬉戏水渚,依依惜别,情深意笃。诗篇韵味隽永,语言精美,情景融合,生动传神地塑造了一个通情笃谊,独具亲切、淳厚情味的黄河之神的形象。他既有别于《庄子·秋水》篇中“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的自矜自大的“河伯”,更与褚少孙《补史记》中所载逐年“娶妇”为害人类的凶神有着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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