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次鄂州
诗词简介:
安史之乱时,诗人被迫浪迹异乡,这首诗即作于流徙途中。次,旅途中停宿。鄂州,今湖北省武汉市。
诗的前两联写“晚次鄂州”的所见所闻,后两联写“晚次鄂州”的所想所感。抒发了战乱而飘泊江湖的羁旅愁苦之情,表达了对和平安定生活的渴望。语言淡雅,脉络清 晰,感慨深长,诗风含蓄。诗中“估客(商人)昼眠知浪静”二句,通过描写舟中人的情态,表现江水水面的变化,透露出诗人昼夜难眠、思绪纷乱的情形。笔触细腻,刻画逼真,为后人所称道。这首诗在卢纶七律中当属上乘之作。
- 原文
- 拼音
- 繁体
- 《晚次鄂州》.[唐].卢纶.云开远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三湘衰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
- 《 wǎn cì è zhōu 》《 晚 次 鄂 州 》.[ tánɡ ]. lú lún..[ 唐 ]. 卢 纶 .yún kāi yuǎn jiàn hàn yánɡ chénɡ , yóu shì ɡū fān yí rì chénɡ 。云 开 远 见 汉 阳 城 , 犹 是 孤 帆 一 日 程 。ɡū kè zhòu mián zhī lànɡ jìnɡ , zhōu rén yè yǔ jiào cháo shēnɡ 。估 客 昼 眠 知 浪 静 , 舟 人 夜 语 觉 潮 生 。sān xiānɡ shuāi bìn fénɡ qiū sè , wàn lǐ ɡuī xīn duì yuè mínɡ 。三 湘 衰 鬓 逢 秋 色 , 万 里 归 心 对 月 明 。jiù yè yǐ suí zhēnɡ zhàn jìn , ɡènɡ kān jiānɡ shànɡ ɡǔ pí shēnɡ 。旧 业 已 随 征 战 尽 , 更 堪 江 上 鼓 鼙 声 。
- 《晚次鄂州》.[唐].盧綸.云開遠見漢陽城,猶是孤帆一日程。估客晝眠知浪靜,舟人夜語覺潮生。三湘衰鬢逢秋色,萬里歸心對月明。舊業已隨征戰盡,更堪江上鼓鼙聲。
- 译文
- 注释
- 诗评
- 【译文】 云开天朗,远远望见汉阳城;还有一日的路呀,今晚暂把孤舟泊停。商人们白天睡卧船舱,江面是那样风平浪静; 船家夜里呼唤,方知潮水江上生。正是满目秋色的时候,两鬓如霜,前往三湘行。皎皎明月呀,勾起我的万里乡情。已随征战荡尽了旧时产业,更那堪再听到战鼓声声!
【逐句翻译】
云开远见汉阳城,云雾散开远远望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孤帆要到达还有一日航程。估客昼眠知浪静,商贾白昼酣眠可知风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船工夜晚呼唤似觉潮水生。三湘愁鬓逢秋色,漂泊三湘愁生白发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遥隔万里心系故园对月明。旧业已随征战尽,昔日的家业随战乱已耗尽,更堪江上鼓鼙声。哪能忍听那江上的战鼓声! - ①鄂州:又称江夏郡,即今湖北武汉市之武昌。一般认为,此诗为至德年 间,诗人避乱流徙,南行所作。现考证应为大历初所作。②汉阳:位于汉水之北,鄂州 之西,今属武汉市。③估客:即贾客,商人。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谢镇西 (玄)经船行……闻江渚间估客船上,有咏诗声,甚有情致。”④三湘:说法不一。现取湘 江三支流:至永州与潇水合曰潇湘,至衡阳与烝水合曰烝湘,至沅江与沅水合曰沅湘, 会众流以达洞庭。也可泛指湘江、洞庭一带。⑤鼓鼙:大鼓和小鼓,进军时以激励士兵。 借指军事。杜甫《暮归》:“南渡桂水阙舟楫,北归秦川多鼓鼙。”
- 【集评】 宋·曾季狸:“‘估客,一联,曲尽江行之景,真善写物也。” (《艇斋诗话》)明·唐汝询: “言前途虽不远,而舟行则已久矣,是以习知 ‘估客’、‘舟人’ 之事,而 ‘我’ 之客怀,可胜道哉! ‘愁鬓逢秋’ 而越凋,‘归心对月明’ 而弥切也。况 ‘旧业’ 荡尽,兵戈不息,归期讵有日耶?” (《唐诗解》 卷四四)清·金圣叹:“前解写尽急归神理。言望见汉阳,便欲如隼疾飞,立抵汉阳。而无奈计其远近,尚必再须一日也。三、四承之,言虽明知再须一日,而又心头眼底,不觉忽忽欲去。于是厌他估客,胡故昼眠;喜他舟人,斗底夜语。盖昼眠,便是不思速归之人; 夜语,便有可以速去之理也。若只作写景读之,则既云 ‘浪静’ 又云 ‘潮生’,此成何等文法哉?”(《金圣叹选批唐诗》卷四上)清·赵臣瑷: “第六句中 ‘归心’ 二字,是一篇之眼。前五句,写归心之急,后二句,写归心所以如此之急故。” (《山满楼笺注唐诗七言律》卷三)清·屈复:“一归心甚急。二有咫尺千里意。中四 ‘衰鬓’、‘归心’,人眼中耳中,无限悲凉: 故 ‘客眠’、‘人语’、‘秋色’、‘月明’,种种堪悲,用意深妙,全以神行,若与题无涉者。结语归亦何益,将来不知作何景象,愁无已时也。” ( 《唐诗成法》)清·沈德潜:“读三、四语,如身在江舟间矣。诗不贵景象耶?”(《唐诗别裁》卷一四)清·方东树:“起句点题,次句缩转,用笔转折有势。三、四兴在象外,卓然名句。五六亦兼情景,而平平无奇,收切 ‘鄂州’,有远想。”(《昭昧詹言》卷一八)【点评】 此诗系作者有感于安史之乱而作,是一首“伤乱之诗”。前三联从漂泊异乡、衰鬓、归心诸方面暗诉战乱之苦;末联从旧业荡尽,鼓鼙不息等方面抒写伤乱之情,点明主题。据此,似觉前面金圣叹、赵臣瑷之说,尚未探明诗的主意;喻守真之说,则又面面俱到,亦未将主意突出。此诗还值得一提的是,第二联在写法上的以情烘景,再以景染情。浪静、潮生,皆由“估客昼眠”、“舟人夜语”托出;而诗人之情怀,又由“浪静”、“潮生”触发而起。它不仅是景语,且有情在,情景之交融实难分开。这与一般诗词或以情烘景,或以景染情不一样,显得更有情致。所以,此联向为名句,颇得人所喜爱。
- 赏析一
- 赏析二
- 赏析三
- 这是一首即景抒怀的诗,有无限伤老思归厌战的感慨。此诗作于至德年间 (756—758)。当时卢纶因避安史之乱,被迫浪迹异乡,由北南逃,途经鄂州,准备去三湘一带。在南行途中,他写了这首诗。首联“云开远见汉阳城,犹是孤帆一日程”,写“晚次鄂州” 的心情。云开雾散,可以看到远处的汉阳城了,但因为“远”,这孤独的航船,还要走一天的路程。起句即点题,述说心情的喜悦; 次句突转,透露出沉郁的心情。诗人在战乱中漂泊,对行旅生涯早已厌倦,希望早日有个安身之所。因此,一旦云开雾散,看到汉阳城时,怎能不喜。“犹是”二字,突出表现了诗人情感的失落。这两句,看似平常叙事,却仿佛使人听到诗人在拨动着哀婉缠绵的琴弦,倾诉着孤苦的心曲。颔联“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写“晚次鄂州” 的景况。商贾们习惯在江湖上行走,知道现在风平浪静; 半夜里听船夫说话,明白江上要涨潮了。诗人写的是船中常景,然而笔墨中却透露出他昼夜不宁的纷乱思绪。一二联写途径鄂州一路上所见所闻,也就是写一日行程中的景。动中写静,静中写动,都是舟行的本地风光,写得细致曲折,为人称道。颈联“三湘衰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写漂泊江湖,又正值秋天,心情凄然。离家万里,对着明月思归之心更切。一个“逢”字,将诗人的万端愁情与秋色的万般凄凉联系起来,移愁情于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有迢迢万里不见家乡的悲悲戚戚,亦有音书久滞萦怀妻儿的凄凄苦苦,可谓愁肠百结,动人肺腑。尾联“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写“晚次鄂州” 的感慨,直抒厌战心理。老家的土地财产因为战争已经没有了,意思是吃尽了战乱的苦头,不堪再听鼓角之声了。而烽火硝烟未灭,江上仍传来声声战鼓。诗人虽然远离了沦为战场的家乡,可是他所到之处又无不是战火密布,这就难怪他愁上加愁了。诗的最后两句,把思乡之情与忧国愁绪结合起来,使本诗具有更深的意义。这首诗写乱离之事,愁苦之情。抒写了因战乱而漂泊江湖的羁旅困顿之事,表现了诗人对安定生活的渴望。全诗淡雅而含蓄,平易而炽热,读来觉得舒畅 自若,饶有韵味。
- 卢纶(748—约800),字允言,河中蒲(今山西永济县)人。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屡举进士不第,宰相元载赏识他的文学才能,得补阌乡尉。后在河中任元帅府判官,官至检校户部郎中。安史之乱发生时,曾客居鄱阳避乱。卢纶诗多为送别酬答之作,也有一些写景诗和边塞诗。他的诗写景物色泽鲜明,许多诗中不乏雄放之情。本诗题下原有卢纶自注: “至德中作。” “至德”是唐肃宗年号(756—758)。可见卢纶是避安史之乱的南行途中写了这首诗。诗人行舟江上,见天色将晚,就在鄂州停泊,趁着晚晴,可以望见汉阳城景况,计算行程,明日乘船半天可以到达。舟行愈远,愁思愈重,日夜不能入睡:白天江面风平浪静,看船上的客商悠闲而睡,夜间听船家闲话,可以微感江潮涨起。此去三湘之地,秋色日深,将使流亡人的稀疏鬓发更显稀疏;而流亡愈远,遥念家乡万里,只有托归心于高天明月。几年的战乱生活已使国运衰败,自己往日的功业也随之化为乌有,更不堪消受的是至今战事未息,夜宿江边犹能听到战鼓咚咚,令人心碎。这首诗写心情精致入微,可辨秋毫,绘景况咫尺万里,连成一片,更有个人愁苦与社会危亡紧密交织,使形象的感染力愈加强烈。诗中的“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与韦应物的“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宋祁的“绿杨烟外晓塞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等等,一向为诗评家所极力称道,誉为千古写景的名句。卢纶家居山西永济,早年避安史之乱,客居鄱阳,后为河中元帅府判官,他对战乱生活是体会尤深的。这首诗是写在战乱生活当中。诗中充满了思归厌战的情绪。唐肃宗至德年间诗人离家南下,乘船停泊在湖北的武昌。船行一日,为寻一个合适的停泊处,并没有等天黑就抛了锚。颔联两句描述的是自己日夜所见所感。这时诗人是一个抛家弃业的逃难者,对于家国身世的忧虑,使他昼夜无眠。事实是如此,他却并不这样直说,象元稹写的“唯将终夜常开眼”之句,而是写为“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这里的主语不是“估客”和“舟人”,是被省略了的诗人自己。完全的意思乃是:白日船行江上,我看那些商贾昼眠,由于自己心事萦绕,毫无睡意,连江水的静流都可以感知;月夜里停泊江岸,我听舱中船家闲话,更生旅夜的寂寥,这时连船随潮起的微动都能感觉出来。正是由于这样的描写,情绪中的倾向与形象融成一体,使人几乎不能觉察作者的意向,以为作者是客观冷静地直观两幅生活画面。其实,这一联名句的独创之处,主要在诗人把十分强烈的情绪,用形象隐蔽得无影无踪,而一当你察觉到其中的意向,就感到有一种强烈的寂苦不断地向你袭来,你这时就再不能把这一联诗句只看成是写景了。如果把这一联的首句的主语认定是“估客”,在逻辑上也说不通,并且会使一联佳句成为游离于诗情主调之外的多余物。因为处于主格地位的“估客”,他倒是可以“昼眠”的;但既已进入了睡乡,他又怎“知”浪静与浪动?假如说这是写估客的梦乡所感,这不仅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也是与主题不发生关系的,忘记了诗人是自身处于寂寞愁苦的旅途之中;他的诗情离不开他的经验。诗人不能超经验写诗,而欣赏中只有把握了诗人的经验,也才更能集中地体会他的诗意。只有象我们上面说的这样理解颔联两句,才能使诗的颔、颈两联连贯起来。在已经行过的路上,诗人因为感伤战乱,日夜无眠;想到前去鄱阳路中所要经历的流入洞庭湖的资湘、蒸湘、沅湘一带,这里有舜的妃子娥皇、女英寻找南巡的舜不遇,死后变成湘水女神的伤心传说;有屈原放逐流亡到此的许多记载,当此羁旅秋风,月明江上,不禁更增愁意。诗人预想前路上等待自己的将只有催衰双鬓的秋色,而何年得以回归又毫无指望,此时只有“远望可以当归”了。到此,自然准备了颈联两句诗的经验条件,而写出“三湘愁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则是随感遇而形成的自然叹咏,这样的诗情只能属于有此特殊经历者,这样的工巧而富于表情的诗句,理当出自有独创性的诗人的笔下。这首诗的末联也写得极为成功。律诗的中间四句要求对仗,一般人写起来只好在原地迂回深化,把笔力集中在自由舒展的结联二句,但是在最后的两句中既要收结全诗,又要加深诗意,却是非常难的,这就是人们很少在律诗的末联中发现更多名句的原因所在。杜甫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刘长卿的“今日龙钟人共老,愧君犹遣慎风波”;元稹的“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白居易的“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李商隐的“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等等末联名句,在他们的各自诗集中,也是不甚多见的。卢纶这首诗中的末联两句,在唐诗中也是独辟境界的名句。从其在全诗中的地位来看,这两句把战乱中孤帆漂泊的流亡者的愁苦心情作了一个有力的归结,同时又写出了经历中的空前情境: “旧业已随征战尽,更堪江上鼓鼙声!”诗人表明,流亡到此前的经验感受,已经足以使人苦难不堪了,自家的产业,自身的功业,随着盛唐国运的衰落,都已被军阀叛乱的征战席卷而尽;可是流落到此,依然是战氛犹在,竟在深夜的月明江上听到军中敲起的战鼓声声。由于这个声音在诗人的经验中,是国破、家亡、身飘、业尽的痛苦伴随物,所以听到此声音,就会引起无数惨痛的联想,更兼此次的漂泊未得归宿,就更不堪再听到这种令人心碎的声音了!卢纶把诗情、诗艺引到了一个独到的境界。
- 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言:“唐人好诗,多是征戍、迁谪、行旅、 离别之作,往往能感动激动人意。”此诗为卢纶乘船夜宿于鄂州时的感兴 伤怀之作,当时正值安史之乱前期,诗人为避战祸,背井离乡,受尽颠沛流 离之苦,因此这首诗情感真实直露,常为后世文人所称赏。思念深切之时,最易产生错觉。诗人避乱客居鄱阳,乘船游历三湘。 云开雾散,江天晴明,诗人举目远眺,汉阳城似乎依稀可见。但事实距汉 阳还有一日的水路,而日暮已晚,只能在鄂州停宿一宿。“犹”字突显诗人 心情由激切骤至失落的转变,“孤”字流露出诗人旅途之孤苦寂寞,笔锋跌 宕起伏,扣人心弦,可见思乡之心切。“估客昼眠知浪静,舟人夜语觉潮生。”对仗极为工妙,详述了诗人在 舟中之所见。估客可在白昼入梦而知舟外风平浪静,其态悠闲聊赖;舟人 夜间相唤而觉潮生正是起帆时,其态从容淡定。诗人本就因思乡心切而 深觉长夜难明,加之舟中所见,皆自得其乐,而心情愈发烦闷焦躁。然而 此处写景静中有动,动中含静,由人之情态、动作而写水情,人景互动,可 谓写景绝妙之句。由景而生之语最为自然,触景而生之情最为动人。时值深秋,风寒叶 落,诗人念及自身漂泊在外,形单影只,悲凉惆怅之感顿时袭来。李白有 诗云:“不知明镜里,何处是秋霜。”(《秋浦歌》)“秋霜”即白鬓,于是诗人也 因忧愁哀伤而白了双鬓。诗人归心似箭,然而此刻身处离家万里的三湘, 思及妻子儿女,便只能对着明月诉说自己的衷肠。最后一联,诗人思绪愈加发散,由于战乱之因,想必家中生计已败、功 业已没,处境应是十分困窘,便不由悲从中来。而此时侧耳细听,似乎听 到了江上传来的阵阵擂鼓之声,可想知战火仍在不断扩散蔓延,这岂不是 使人越发惆怅。在结尾处思乡之情与国家之忧相结合,赋予了此诗更加 深广的社会意义,给人以强烈震撼。思乡之情,生命之思,最是刻骨铭心,诗人把二者融合为一,浑然天 成,使人读来只觉情真意切,难以直言。此诗截取诗人行旅中的一节,反 映了复杂的战争背景,赋予其深刻的社会意义,教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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