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燧

        马上墙头瞥见他^①,眼角眉尖拖逗咱^②。论文章他爱 咱,睹妖娆咱爱他^③。
        

        【注释】①瞥(piē)见:看见。②眼角眉尖:略为斜视。拖逗:逗引。③妖 娆:指貌美。
        【鉴赏】在封建社会里,少女被锁深闺,足难出户,充其量也只能在庭 院内游赏。男女恋爱很不自由,故而常出现墙头马上邂逅相遇、一见钟情 的动人情景。
        唐白居易《井底引银瓶》云:“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 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此诗对后世影响很大,白朴所作杂剧 《墙头马上》即根源于此。
        此曲中的少女倚在墙头,向院外张望。一位少男骑着马儿,从院外经 过。无意之中,那少男向少女瞥了一眼,心头便顿生爱慕之情。少男看得 分明,那少女也在斜视自己,一双明亮的眼睛,含情脉脉,暗送秋波。就这 样两人一见钟情,心许目成。
        少女爱少男的才华。 那少男才华出众,满腹经 纶,无论诗文,还是曲词,都 写得极好。在封建社会里, 科举考试以辞科取士,如果 诗文、词曲写得好便可金榜 题名,当上大官。因而才子 便成了佳人理想的对象。 难怪那少男自信地说“论文 章他爱咱”。而那少男则爱 少女貌美。那少女容貌娇 美,举止娴雅,温柔多情。 难怪那少男得意地说“睹妖 娆咱爱他”。
        

        显然,这是写才子佳人 爱情的小令。其特点有二:一是郎才女貌,一是自由恋爱。元代的科举制 度虽一度被废除,但传统文化的根基仍未动摇,故才子佳人的爱情继续深 入人心。此曲正是:郎才女貌配成双,天生一对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