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古戍》明山水诗鉴赏

刘基

古戍连山火，新城殷地笳。

九州犹虎豹，四海未桑麻。

天迥云垂草，江空雪覆沙。

野梅烧不尽，时见两三花。

刘基的这首诗可能写于元末。那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战火给人民带来了深深的痛苦。虎豹横行，百姓遭受着蹂躏，过着流离失所的不安定的生活。“九州犹虎豹，四海未桑麻”正是那个战乱年代的真实写照，读之，令人怵目惊心。

这首诗描写了边防地区的一个小城堡以及它附近的景色。“古戍连山火，新城殷地笳”，一句写色，一句传声。荒原野火在熊熊燃烧，无人扑灭; 新筑的城堡地面上回响着悲凉的笳角之声，显得是那样的荒芜。“天迥云垂草，江空雪覆沙”两句描绘风景，出现了天、云、草和江、雪、沙的形象，意象虽密集，但给读者的感受却是萧索、冷落、空旷、寂寥。

前六句可以分为三组，每组两句。它们之间存在着有机的联系。那样的年代，才有那样的“古戍”; 那样的“古戍”，才有那样的景色。诗人是带着浓郁的感情色彩去描写这一切的。其中反映了他对元末动乱社会深深的忧虑和感伤。

但诗人是不是悲观和绝望了呢? 没有。这有最后两句为证： “野梅烧不尽，时见两三花。”劫后的野梅，还残留着“两三花”。写法是含蓄的，意思还是表达得相当清楚： 花的数量虽少，却显示了生机，代表着希望。

有了最后两句，才改变了前面六句所带来的消沉的气氛。好诗总是要给予人们一点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