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文集
诗文集。三十卷。宋陈亮撰。成书于南宋嘉定年间。陈亮,字同甫,号龙川。生于宋绍兴十三年(1143年),卒于宋绍熙五年(1194年)。婺州永康(今浙江永康)人。因世居城外龙窟村,学者称其为龙川先生。年轻时喜谈兵事,著有《酌古论》力主抗金,反对议和。孝宗时作《中兴五论》,遭当权者嫉恨,三次入狱,惨受笞刑。晚年于家设塾讲学著述。五十岁时参加进士试,光宗擢第一,授签书建康府判官。未赴任卒。所学甚博,在文词、历史、哲学及政治几方面皆有成就。
《龙川文集》为他的著作辑集。原书四十卷,流传散佚成三十卷。另有卷首一卷,补遗一卷。
第一卷是作者给孝宗黄帝之上书。他三十五岁时曾三次上书,批判朝廷的苟安政策和儒生空谈心性的社会风气,但无济于世,后又再次上书,仍毫无结果。书中展示了他忧国忧民的纷乱心绪,并表达了他的志向。
第二卷名曰中兴论。当陈亮青年时,南宋朝廷正与金国讲和。陈亮却持相反意见,认为不可讲和,因而连上五疏,提出反面意见,反对议和,争取国兴。该卷即为他之上书。其内容有《中兴论》、《论开诚之道》、《论执要之道》、《论励臣之道》、《论正体之道》。
第三卷、第四卷论述治国之道。其中第三卷是在总结历史功过的基础上论述的。而第四卷则涉及刑赏问题和帝王名号及亲贤问题。均是以问答形式叙述的。
第五至八卷为酌古论。作者在序论中讲到,作为文人,应该会写文章。武将必须会打仗。但这只是最低之标准。除此之外,文人应该有处事之才,帮助政府治国。武夫必有料敌之智、会兵书、兵法。作者写此篇的目的,是想让人们从古代文臣、武将的功过得失中吸取历史教训,总结历史经验,并为今后安邦治国奠定必要的理论基础。第五卷论述光武、刘备、曹操、孙权之用兵功过。第六卷论述有符坚好大而自忘其丑,贪功而不顾其后。二论韩信用兵之术。三谈薛公料布。四、五论邓禹和马援。第七卷论述诸葛亮、吕蒙、邓艾、羊祜等的用兵斗智的经验。第八卷讲崔浩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李靖的灵活机动之战术。封常清之轻敌。后论马燧、李诉、桑维翰之功过。
第九卷论王道、论扬雄之书、论勉强行道。第十卷曰《经书发题》,对书经、诗经、周礼、春秋、礼记、论语、孟子等发表自已之议论。
第十一卷策问。作者提出君道与师道合一的政治理论。说:“尧舜三代之治,所以独出于前古者、君道、师道无一之或阙也。后世之所谓明君、贤主于君道容有未尽而师道则遂废矣。”又说:“仁义孝悌以尽人君之所谓师道可也。所谓号令之意则不可以权力而驱之矣。礼乐刑政以尽人君之所谓君道可也。”作者在《四弊》中还讲到官、民、农商之关系:“古者官民一家也,农商一事也,上下相恤、有无相通。民病则求之子官,国病则资诸民。商借农而立,农赖商而行。求以相补而非求以相病。则良法美意何尝一日不行于天下乎。”又说:“后世官与民不复相知,农与商不复相资,以为用求以自利而不恤其病。故官常以民为难治,民常以官为厉己。农商盻盻相视,以虞其龙断而己利之所在何往而不可为哉!”
第十二卷为《三国纪年》,十三卷为《史传序》,十四卷为《序说引》,十五至十六卷为序、记、题跋。第十七卷为诗、歌、表,十八卷为谢启,十九至二十一卷为书信,二十二至二十六卷为祝文、祭文和状词。二十七至三十卷为墓志铭。
在文学上,陈亮以词名,陈亮词与辛弃疾等爱国词人作品一样,都是激发人们爱国热情和反对妥协投降的有力工具。但陈词在内容拓展上,则有其前辈和同期爱国词人不曾有过的新内容,从而显现出独具的特色。具体体现为陈词中那些将抗敌救亡、治国济民政治议论融和入词的作品,如〔念奴娇〕《登多景楼》、〔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和《酬辛幼安再用韵见寄》,及《龙川词》压卷之作〔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等,词中无不迸涌着炽热炙手的爱国赤诚,和经世济民的火热怀抱。词风雄壮恣肆、激越高亢,感人至深。这些作品均以词的形式出色地表达了政治内容,而非政治词汇的堆砌,为提高词的现实作用开辟了新的领域,也使陈词于文学史上占有一席突出的地位。陈词中也有一些委婉隽秀的作品,如〔水龙吟〕《春恨》、〔洞仙歌〕《秋雨》、〔虞美人〕《春愁》之类。但陈词主要是慷慨激昂、明陈直指,其豪纵之气概,有时比辛词更甚一筹,故也又不免给人缺少文采的印象。
陈亮的《龙川文集》南宋嘉定六年(1213年)曾由其子陈沆编辑、叶适作序、邱真长刊刻四十卷本行世。原刻本早已亡佚。后有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王世德聚星堂本,嘉靖间史朝富刻本,崇祯六年(1633年)邹质士刻本,清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陈亮族裔孙所刻祠堂本,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陈亮二十二世孙陈坡刻本,以及本书底本、校本等,均为三十卷。今人姜书阁有《陈亮龙川词笺注》(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现最好的版本为中华书局一九七四年整理校点版《陈亮集》。该书以清同治八年(1869年)胡凤丹退补斋本为底本,参照明成化间汪海(渊)补辑、朱彦霖覆刊的龙川书院本、清同治八年(1869年)应宝时重刊本、清光绪间湖北崇文书局本作了校勘。对底本的一些篇目次序也作了适当调整,如将从其他资料中辑补的陈亮词四十四首都编入卷之十七,而将原卷之十七的表、启十四篇并入卷之十八;底本补遗中,补入了《困学纪闻》一则,而将原收录的《梅花》诗一首移至卷十七。此外,还在卷之十、十二、十三、十六、二十、二十一中插录了薛季宣、吕祖谦、朱熹、陈傅良等人的有关书信和作品,附在陈亮相应的文章之后。书后还有三个附录,包括叶适、辛弃疾的有关诗文,陈亮的生平记载和古本《龙川文集》的序跋等。资料较为丰富。但附录二中的《宋乔行简奏请谥陈龙川札子》,据今人考证,原名《宋乔行简请谥陈龙川、吕大愚札子》,题、文均经删改,惜书中未能辨明。
《龙川文集》为他的著作辑集。原书四十卷,流传散佚成三十卷。另有卷首一卷,补遗一卷。
第一卷是作者给孝宗黄帝之上书。他三十五岁时曾三次上书,批判朝廷的苟安政策和儒生空谈心性的社会风气,但无济于世,后又再次上书,仍毫无结果。书中展示了他忧国忧民的纷乱心绪,并表达了他的志向。
第二卷名曰中兴论。当陈亮青年时,南宋朝廷正与金国讲和。陈亮却持相反意见,认为不可讲和,因而连上五疏,提出反面意见,反对议和,争取国兴。该卷即为他之上书。其内容有《中兴论》、《论开诚之道》、《论执要之道》、《论励臣之道》、《论正体之道》。
第三卷、第四卷论述治国之道。其中第三卷是在总结历史功过的基础上论述的。而第四卷则涉及刑赏问题和帝王名号及亲贤问题。均是以问答形式叙述的。
第五至八卷为酌古论。作者在序论中讲到,作为文人,应该会写文章。武将必须会打仗。但这只是最低之标准。除此之外,文人应该有处事之才,帮助政府治国。武夫必有料敌之智、会兵书、兵法。作者写此篇的目的,是想让人们从古代文臣、武将的功过得失中吸取历史教训,总结历史经验,并为今后安邦治国奠定必要的理论基础。第五卷论述光武、刘备、曹操、孙权之用兵功过。第六卷论述有符坚好大而自忘其丑,贪功而不顾其后。二论韩信用兵之术。三谈薛公料布。四、五论邓禹和马援。第七卷论述诸葛亮、吕蒙、邓艾、羊祜等的用兵斗智的经验。第八卷讲崔浩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李靖的灵活机动之战术。封常清之轻敌。后论马燧、李诉、桑维翰之功过。
第九卷论王道、论扬雄之书、论勉强行道。第十卷曰《经书发题》,对书经、诗经、周礼、春秋、礼记、论语、孟子等发表自已之议论。
第十一卷策问。作者提出君道与师道合一的政治理论。说:“尧舜三代之治,所以独出于前古者、君道、师道无一之或阙也。后世之所谓明君、贤主于君道容有未尽而师道则遂废矣。”又说:“仁义孝悌以尽人君之所谓师道可也。所谓号令之意则不可以权力而驱之矣。礼乐刑政以尽人君之所谓君道可也。”作者在《四弊》中还讲到官、民、农商之关系:“古者官民一家也,农商一事也,上下相恤、有无相通。民病则求之子官,国病则资诸民。商借农而立,农赖商而行。求以相补而非求以相病。则良法美意何尝一日不行于天下乎。”又说:“后世官与民不复相知,农与商不复相资,以为用求以自利而不恤其病。故官常以民为难治,民常以官为厉己。农商盻盻相视,以虞其龙断而己利之所在何往而不可为哉!”
第十二卷为《三国纪年》,十三卷为《史传序》,十四卷为《序说引》,十五至十六卷为序、记、题跋。第十七卷为诗、歌、表,十八卷为谢启,十九至二十一卷为书信,二十二至二十六卷为祝文、祭文和状词。二十七至三十卷为墓志铭。
在文学上,陈亮以词名,陈亮词与辛弃疾等爱国词人作品一样,都是激发人们爱国热情和反对妥协投降的有力工具。但陈词在内容拓展上,则有其前辈和同期爱国词人不曾有过的新内容,从而显现出独具的特色。具体体现为陈词中那些将抗敌救亡、治国济民政治议论融和入词的作品,如〔念奴娇〕《登多景楼》、〔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和《酬辛幼安再用韵见寄》,及《龙川词》压卷之作〔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等,词中无不迸涌着炽热炙手的爱国赤诚,和经世济民的火热怀抱。词风雄壮恣肆、激越高亢,感人至深。这些作品均以词的形式出色地表达了政治内容,而非政治词汇的堆砌,为提高词的现实作用开辟了新的领域,也使陈词于文学史上占有一席突出的地位。陈词中也有一些委婉隽秀的作品,如〔水龙吟〕《春恨》、〔洞仙歌〕《秋雨》、〔虞美人〕《春愁》之类。但陈词主要是慷慨激昂、明陈直指,其豪纵之气概,有时比辛词更甚一筹,故也又不免给人缺少文采的印象。
陈亮的《龙川文集》南宋嘉定六年(1213年)曾由其子陈沆编辑、叶适作序、邱真长刊刻四十卷本行世。原刻本早已亡佚。后有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王世德聚星堂本,嘉靖间史朝富刻本,崇祯六年(1633年)邹质士刻本,清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陈亮族裔孙所刻祠堂本,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陈亮二十二世孙陈坡刻本,以及本书底本、校本等,均为三十卷。今人姜书阁有《陈亮龙川词笺注》(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现最好的版本为中华书局一九七四年整理校点版《陈亮集》。该书以清同治八年(1869年)胡凤丹退补斋本为底本,参照明成化间汪海(渊)补辑、朱彦霖覆刊的龙川书院本、清同治八年(1869年)应宝时重刊本、清光绪间湖北崇文书局本作了校勘。对底本的一些篇目次序也作了适当调整,如将从其他资料中辑补的陈亮词四十四首都编入卷之十七,而将原卷之十七的表、启十四篇并入卷之十八;底本补遗中,补入了《困学纪闻》一则,而将原收录的《梅花》诗一首移至卷十七。此外,还在卷之十、十二、十三、十六、二十、二十一中插录了薛季宣、吕祖谦、朱熹、陈傅良等人的有关书信和作品,附在陈亮相应的文章之后。书后还有三个附录,包括叶适、辛弃疾的有关诗文,陈亮的生平记载和古本《龙川文集》的序跋等。资料较为丰富。但附录二中的《宋乔行简奏请谥陈龙川札子》,据今人考证,原名《宋乔行简请谥陈龙川、吕大愚札子》,题、文均经删改,惜书中未能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