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言追尊甘夫人为昭烈皇后
皇思夫人履行修仁,淑慎其身。[2]大行皇帝,昔在上将,嫔妃作合,载育圣躬。[3]大命不融。[4]
大行皇帝存时,笃义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远飘颻,特遣使者奉迎。[5]会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以到,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安厝有期。[6]臣辄与太常臣赖恭等议。《礼记》曰:“立爱自亲始,教民孝也;立敬自长始,教民顺也。”不忘其亲所由生也。[7]《春秋》之义,母以子贵。[8]昔高皇帝追尊太上昭灵夫人为昭灵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贵人,尊号曰恭怀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为王夫人,尊号曰灵怀皇后。[9]今皇思夫人宜有尊号,以慰寒泉之思,辄与恭等案谥法,宜曰昭烈皇后。[10]
《诗》曰:“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故昭烈皇后宜与大行皇帝合葬,臣请太尉告宗庙,布露天下,具礼仪别奏。[11]
(《诸葛亮集》、《三国志》、《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诸葛孔明全集》)
校注
[1]追尊:为死者加尊号。《史记·秦始皇本纪》:“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甘夫人:沛(今江苏省徐州市西北部)人。刘备驻扎小沛时娶之为妾。后在荆州生下刘禅。死后葬于南郡(今湖北江陵县北)。章武二年(222),追谥为皇思夫人,并迁葬于蜀。昭烈:是刘备的谥号。本文作于章武三年(223)。
[2]履行修仁:品行高尚仁德。履行,指操行。修,善良;美好。仁,古代一种含义广泛的道德观念,其核心指人与人相亲,爱人。《论语·雍也》:“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墨子·经说》:“仁,仁爱也。”淑慎:婉善而恭慎。《诗经·邶风·燕燕》:“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3]昔在上将:指刘备任镇东将军之事。《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云:“曹公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是岁建安元年也。”嫔妃:帝王妾侍。妃,地位次于后;嫔,女官名。作合:配合。《诗经·大雅·大明》:“文王初载,天作之合。”《传》:“合,配也。”后来把男女结成夫妇为作合。载育圣躬:生下刘禅。载,始。《诗经·豳风·七月》:“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孟子·万章上》:“朕载自亳。”育,生育。《易·渐》:“妇孕不育,失其道也。”圣躬:帝王的身体。嫔妃作合,《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诸葛孔明全集》作“嫔配作合”。
[4]融:长远。《诗经·大雅·既醉》:“昭明有融,高朗令终。”《国语·周》:“故高朗令终,显融昭明。”
[5]笃:笃厚,真诚,纯一。《论语·秦伯》:“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吕氏春秋·孝行》:“莅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笃,非孝也。”神:天神,神灵。《周礼·春官·大司乐》:“以祀天神。”《注》:“谓五帝及日月星辰也。”也指人死后的魂灵。《楚辞·九歌·国殇》:“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柩:已装尸体的棺材。《礼记·曲礼》:“在床曰尸,在棺曰柩。”飘颻,即飘摇,飘动貌。这里指甘夫人的灵魂独在异乡,孤苦无依。奉迎:侍奉、迎接。
[6]会:恰巧、适逢。《史记·陈涉世家》:“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崩:帝王死称崩。《春秋·宣公二年》:“冬十月乙亥,天王崩。”梓宫:帝后所用以梓木制的棺材。《汉节·霍光传》:“赐金钱、缯絮,绣被百领,衣十五箧,璧珠玑玉衣,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皆如乘舆制度。”园陵将成:指刘备的陵墓将要建成。《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五月,梓宫自永安还成都,谥曰昭烈皇帝。秋,八月,葬惠陵。”惠陵,即刘备之墓,在今四川旧华阳县西南。安厝有期:安葬刘备的日期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了。厝,停柩待葬。今皇思夫人神柩以到,《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作“今皇思夫人神柩已到”。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诸葛孔明全集》作“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
[7]太常:官名。秦朝置奉常,汉景帝中元六年改名太常,为九卿之一,掌礼乐郊庙社稷事宜。赖恭:无此人传记。《礼记》:书名。亦称《小戴记》或《小戴礼记》。儒家经典之一。秦汉以前各种礼仪论著的选集。相传西汉戴圣编纂,今本为东汉郑玄注本。有《曲礼》、《檀弓》、《王制》、《月令》、《礼运》、《学记》、《乐记》、《中庸》、《大学》等四十九篇。大率为孔子弟子及其再传、三传弟子等所记,是研究中国古代社会情况、儒家学说和文物制度的参考书。有东汉郑玄《礼记注》、唐孔颖达《礼记正义》、清朱彬《礼记训纂》、孙希旦《礼记集解》等。立爱:立其君之所爱。《左传·文公六年》:“赵孟曰:‘立公子雍,好善而长,先君爱之,且近于秦,秦旧好也。置善则固,事长则顺,立爱则孝,结旧则安。’”不忘其亲所由生也:不要忘记自己是由母亲所生养的。臣辄与太常臣赖恭等议,《诸葛孔明全集》作“臣辄与太常丞赖恭等议”。
[8]《春秋》:儒家经典之一。编年体春秋史。相传孔子依据鲁国史官所编《春秋》加以整理修订而成。起于鲁隐公(前722),终于鲁哀公十四年(前481),计二百四十二年,为今所传最早的编年体史书。《春秋》文字简短,相传寓有褒贬之意,后世称为“春秋笔法”。解释《春秋》的有《左氏》、《公羊》和《穀梁》等三传。宋胡安国又有《春秋传》,通称《胡氏传》。古代《春秋》经文和“三传”分列,今分载在各传之前。母以子贵:母亲因儿子得立而尊贵。《公羊传·隐公元年》:“立嫡立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以贵?母贵也。母贵则子何以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言立嫡子则按母的秩次,故子以母贵;立妾子,其母得尊为夫人,故母以子贵。历代因之。《汉书·王莽传》:“《春秋》之义,母以子贵,丁姬宜上尊号。”
[9]高皇帝:即汉高祖刘邦。太上:太上皇的省称。尊号:尊崇帝、后的称号。《史记·秦始皇本纪》:“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汉书·高帝纪》:“大王功德之著,于后世不宣。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又嗣位皇帝尊前皇帝为太上皇,尊前皇后为皇太后、太皇太后,也称上尊号。孝愍皇帝:即汉献帝刘协。《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二十五年,魏文帝称尊号,改年曰黄初。或传闻汉帝见害,先主乃发丧制服,追谥曰孝愍皇帝。”
[10]寒泉:《诗经·邶风·凯风》:“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河南濮阳附近有寒泉岗,相传即此地。因诗有“有子七人,母氏劳苦”之句,后用作子女孝顺母亲的典故。案:查考。《战国策·赵策》:“臣窃以天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论衡·问孔》:“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谥法:上古有号无谥,周初始制谥法,秦始皇废不用。自汉初恢复,以后帝王谥号,由礼官议上。
[11]《诗》:即诗经。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先秦称为诗,汉尊为经典,始称《诗经》。共收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民歌和朝庙乐歌三百十一篇。内《小雅》有笙诗六篇,有目无诗,实际存数为三百零五篇。全书分为风、小雅、大雅、颂四体。汉代传诗者有齐、鲁、韩(今文)、毛(古文)四家。齐诗、鲁诗先后亡于魏和西晋,韩诗仅存外传。毛诗晚出,独传至今,今称《诗经》皆指《毛诗》。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这里《诗经·王风·大车》中的诗句,意思是说活着由于种种特殊的原因不能住在一起,死后则一定要合葬。表示夫妇间感情深厚,忠贞不渝。谷,生,活。同穴,夫妇死后同葬一个墓穴。太尉:官名。秦朝至西汉设置,为全国军政首脑,与丞相、御史大夫并称三公。汉武帝时改称大司马。东汉复旧名太尉,与司徒、司空并称三公。告:上报。《论语·宪问》:“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宗庙:古代帝王、诸侯或大夫、士祭祀祖宗的处所。《礼记·中庸》:“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具礼仪别奏:待到行礼的仪式准备完毕时再向皇帝上书。具,完备。《史记·商君列传》:“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奏,臣子向君主进言、上书。《书·舜典》:“敷奏以言。”《诸葛孔明全集》在“谷则异室,死则同穴”后有如下一段话:“《礼》云。上古无合葬。中古后因时方有。”
大行皇帝存时,笃义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远飘颻,特遣使者奉迎。[5]会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以到,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安厝有期。[6]臣辄与太常臣赖恭等议。《礼记》曰:“立爱自亲始,教民孝也;立敬自长始,教民顺也。”不忘其亲所由生也。[7]《春秋》之义,母以子贵。[8]昔高皇帝追尊太上昭灵夫人为昭灵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贵人,尊号曰恭怀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为王夫人,尊号曰灵怀皇后。[9]今皇思夫人宜有尊号,以慰寒泉之思,辄与恭等案谥法,宜曰昭烈皇后。[10]
《诗》曰:“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故昭烈皇后宜与大行皇帝合葬,臣请太尉告宗庙,布露天下,具礼仪别奏。[11]
(《诸葛亮集》、《三国志》、《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诸葛孔明全集》)
校注
[1]追尊:为死者加尊号。《史记·秦始皇本纪》:“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甘夫人:沛(今江苏省徐州市西北部)人。刘备驻扎小沛时娶之为妾。后在荆州生下刘禅。死后葬于南郡(今湖北江陵县北)。章武二年(222),追谥为皇思夫人,并迁葬于蜀。昭烈:是刘备的谥号。本文作于章武三年(223)。
[2]履行修仁:品行高尚仁德。履行,指操行。修,善良;美好。仁,古代一种含义广泛的道德观念,其核心指人与人相亲,爱人。《论语·雍也》:“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墨子·经说》:“仁,仁爱也。”淑慎:婉善而恭慎。《诗经·邶风·燕燕》:“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3]昔在上将:指刘备任镇东将军之事。《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云:“曹公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是岁建安元年也。”嫔妃:帝王妾侍。妃,地位次于后;嫔,女官名。作合:配合。《诗经·大雅·大明》:“文王初载,天作之合。”《传》:“合,配也。”后来把男女结成夫妇为作合。载育圣躬:生下刘禅。载,始。《诗经·豳风·七月》:“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孟子·万章上》:“朕载自亳。”育,生育。《易·渐》:“妇孕不育,失其道也。”圣躬:帝王的身体。嫔妃作合,《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诸葛孔明全集》作“嫔配作合”。
[4]融:长远。《诗经·大雅·既醉》:“昭明有融,高朗令终。”《国语·周》:“故高朗令终,显融昭明。”
[5]笃:笃厚,真诚,纯一。《论语·秦伯》:“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吕氏春秋·孝行》:“莅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笃,非孝也。”神:天神,神灵。《周礼·春官·大司乐》:“以祀天神。”《注》:“谓五帝及日月星辰也。”也指人死后的魂灵。《楚辞·九歌·国殇》:“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柩:已装尸体的棺材。《礼记·曲礼》:“在床曰尸,在棺曰柩。”飘颻,即飘摇,飘动貌。这里指甘夫人的灵魂独在异乡,孤苦无依。奉迎:侍奉、迎接。
[6]会:恰巧、适逢。《史记·陈涉世家》:“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崩:帝王死称崩。《春秋·宣公二年》:“冬十月乙亥,天王崩。”梓宫:帝后所用以梓木制的棺材。《汉节·霍光传》:“赐金钱、缯絮,绣被百领,衣十五箧,璧珠玑玉衣,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皆如乘舆制度。”园陵将成:指刘备的陵墓将要建成。《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五月,梓宫自永安还成都,谥曰昭烈皇帝。秋,八月,葬惠陵。”惠陵,即刘备之墓,在今四川旧华阳县西南。安厝有期:安葬刘备的日期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了。厝,停柩待葬。今皇思夫人神柩以到,《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作“今皇思夫人神柩已到”。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诸葛孔明全集》作“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
[7]太常:官名。秦朝置奉常,汉景帝中元六年改名太常,为九卿之一,掌礼乐郊庙社稷事宜。赖恭:无此人传记。《礼记》:书名。亦称《小戴记》或《小戴礼记》。儒家经典之一。秦汉以前各种礼仪论著的选集。相传西汉戴圣编纂,今本为东汉郑玄注本。有《曲礼》、《檀弓》、《王制》、《月令》、《礼运》、《学记》、《乐记》、《中庸》、《大学》等四十九篇。大率为孔子弟子及其再传、三传弟子等所记,是研究中国古代社会情况、儒家学说和文物制度的参考书。有东汉郑玄《礼记注》、唐孔颖达《礼记正义》、清朱彬《礼记训纂》、孙希旦《礼记集解》等。立爱:立其君之所爱。《左传·文公六年》:“赵孟曰:‘立公子雍,好善而长,先君爱之,且近于秦,秦旧好也。置善则固,事长则顺,立爱则孝,结旧则安。’”不忘其亲所由生也:不要忘记自己是由母亲所生养的。臣辄与太常臣赖恭等议,《诸葛孔明全集》作“臣辄与太常丞赖恭等议”。
[8]《春秋》:儒家经典之一。编年体春秋史。相传孔子依据鲁国史官所编《春秋》加以整理修订而成。起于鲁隐公(前722),终于鲁哀公十四年(前481),计二百四十二年,为今所传最早的编年体史书。《春秋》文字简短,相传寓有褒贬之意,后世称为“春秋笔法”。解释《春秋》的有《左氏》、《公羊》和《穀梁》等三传。宋胡安国又有《春秋传》,通称《胡氏传》。古代《春秋》经文和“三传”分列,今分载在各传之前。母以子贵:母亲因儿子得立而尊贵。《公羊传·隐公元年》:“立嫡立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以贵?母贵也。母贵则子何以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言立嫡子则按母的秩次,故子以母贵;立妾子,其母得尊为夫人,故母以子贵。历代因之。《汉书·王莽传》:“《春秋》之义,母以子贵,丁姬宜上尊号。”
[9]高皇帝:即汉高祖刘邦。太上:太上皇的省称。尊号:尊崇帝、后的称号。《史记·秦始皇本纪》:“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汉书·高帝纪》:“大王功德之著,于后世不宣。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又嗣位皇帝尊前皇帝为太上皇,尊前皇后为皇太后、太皇太后,也称上尊号。孝愍皇帝:即汉献帝刘协。《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二十五年,魏文帝称尊号,改年曰黄初。或传闻汉帝见害,先主乃发丧制服,追谥曰孝愍皇帝。”
[10]寒泉:《诗经·邶风·凯风》:“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河南濮阳附近有寒泉岗,相传即此地。因诗有“有子七人,母氏劳苦”之句,后用作子女孝顺母亲的典故。案:查考。《战国策·赵策》:“臣窃以天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于秦。”《论衡·问孔》:“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谥法:上古有号无谥,周初始制谥法,秦始皇废不用。自汉初恢复,以后帝王谥号,由礼官议上。
[11]《诗》:即诗经。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先秦称为诗,汉尊为经典,始称《诗经》。共收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民歌和朝庙乐歌三百十一篇。内《小雅》有笙诗六篇,有目无诗,实际存数为三百零五篇。全书分为风、小雅、大雅、颂四体。汉代传诗者有齐、鲁、韩(今文)、毛(古文)四家。齐诗、鲁诗先后亡于魏和西晋,韩诗仅存外传。毛诗晚出,独传至今,今称《诗经》皆指《毛诗》。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这里《诗经·王风·大车》中的诗句,意思是说活着由于种种特殊的原因不能住在一起,死后则一定要合葬。表示夫妇间感情深厚,忠贞不渝。谷,生,活。同穴,夫妇死后同葬一个墓穴。太尉:官名。秦朝至西汉设置,为全国军政首脑,与丞相、御史大夫并称三公。汉武帝时改称大司马。东汉复旧名太尉,与司徒、司空并称三公。告:上报。《论语·宪问》:“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宗庙:古代帝王、诸侯或大夫、士祭祀祖宗的处所。《礼记·中庸》:“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具礼仪别奏:待到行礼的仪式准备完毕时再向皇帝上书。具,完备。《史记·商君列传》:“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奏,臣子向君主进言、上书。《书·舜典》:“敷奏以言。”《诸葛孔明全集》在“谷则异室,死则同穴”后有如下一段话:“《礼》云。上古无合葬。中古后因时方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