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来是装饰的意思。《说文》：“文，错画也。”古代陶器上画有条纹，用以装饰。

后来，文字亦是一方面为记录，一方面为装饰。就是没有装饰的意思罢，也因为是笔画交错，故称之为“文”。后来就把用文字记录的东西称“文”。

《论语》：“子有四教：文、行、忠、信。”“文”者，古之遗文也。

孔子说：“君子博学于文。”“文”，亦古之遗文。不过，“文”究竟不是顶重要的，故说：“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这里，“文”是指一切的记录。《左传》说孔子引《志》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文”亦指古代之记录。而古代之记录，就是历史和学术。

这是先秦时“文”之意义。

至于“文学”，亦然。《论语》说孔门四科：“文学，子游、子夏。”扬雄《法言·吾子》篇：“子游、子夏，得其书矣。”可见，“文学”即“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