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诚伪

2019-05-28 可可诗词网-文学批评研究 https://www.kekeshici.com

        我们始见于《乐记》:“著诚去伪。”
        孔子多说到“信”。《论语·颜渊》篇:“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可见“信”重要。信,是人言。古代人言重要,而人言最重信。
        《易传》说:“修辞立其诚。”修辞,一方面要对神负责,一方面对人。故曰:“有不祀,则修言。”(《国语·周语》上)修辞要“立诚”,诚即信。
        所以,春秋时大夫之家(统治阶级)之祝、史要“陈信于鬼神,无愧辞”。
        《老子》:“信言不美,美言不信。”重在“信”。
        后日亦用此标准。今天说“诚恳”,也就是此意。恳,信也,诚也。古“恳”作“誏”。不过,“诚”、“信”是不着重于感情方面的,而“恳”则着重感情,注重说话态度。
        又,说话要真。“真”就是自然,不做作。这也有“信”之义。
        又有所谓“恳挚”、“真挚”。“挚”,极也,这是重在抓住人的感情,使人信。“挚”、“恳”都如此。
        “至”,亦极也,本来用来评人:“至人”。后来“至”亦用到语言上去,如“至言”。
        “真切”:“切”,近也。“恳”、“切”、“挚”都是一样的意思,表示说话时之感情方面。而“至”、“真”是表示说话的到家。以上都是“诚”。
        与“诚 ”相对的,最早说“巧”。《诗》:“巧言如簧。”《论语》:“巧言佞色。”“巧言”是好听的话,但是做作的。
        又说:“甘言如譛”。
        又说:“匮言。”即空话。还有“戏话”,是随便的话。这二者都是说及说话的态度的。
        这些都是早期与“诚”相对的字眼。
        战国时又有所谓“甘言好辞以相饰”。所谓“好辞”,只是表面上的好,是匀称而做作的。
        庄子说:“矫言伪辞。”“矫”“伪”都是做作的,不自然的。
        庄子又说:“多辞缪说。”“缪说”是绕来绕去的话,靠不住。
        后来说“假话”。“假”者,借也。这就是不自然,做作。
        “遁辞”(《墨子》),亦是伪的,遁到别处去了。
        孔子讨厌“佞人”、“利口”,因为“佞人”、“利口”都“巧言”。
        自然的话,才是真的,诚的。
        顺逆、诚伪,都是重语言的作用,从对神、对人而说到语言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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