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与不及
他说,向来论诗的人总不免过或不及。诗有二传统:
①三百篇——两汉遗音重性情,说老实话而以新的方法出之。
②屈宋——六朝绮语重性情而偏,又讲究文体。
后来第一派变成江西诗派(宋),标新立异。第二派则抽秘骋妍,如《玉台新咏》及韩偓《香奁集》是。因为诗有这两个传统,乃使后来对这二传统之反应有两种情形:从第一派有元金仁山《濂洛风雅》,从第二派有绘画横陈(即描写女人身体),即艳体诗。到《濂洛风雅》这个选集,诗则只是讲道德而无性情。第二派亦无性情。这都是太过或不及。他以为诗要“发乎情,止乎礼”。《濂洛风雅》“止乎礼”,于礼太过,于情不及;“绘画横陈”一派则“发乎情”而无礼,于情太过,而于礼不及。这些话见于《云林诗钞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