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石饮羽

2023-07-16 可可诗词网-词语故事 https://www.kekeshici.com

羽: 箭尾的羽毛。饮: 隐没。箭射到石头里,隐没了箭尾。比喻用心精诚或功力精深。射石饮羽的传说,在古代流传很广,最早见于《吕氏春秋·精通》:“养由基射兕中石,矢乃饮羽,诚乎兕也。”记述简略,说春秋时楚国大夫养由基见卧石,以为是犀牛(兕: sì,雌犀牛),张弓射之,箭入石,隐没箭羽。用心精诚,这块卧石也的确像犀牛一样,能吃进箭矢了。

《史记·李将军列传》:“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也。”说的是“飞将军”李广的故事。这段故事,《汉书》亦转载,文字略有出入。另外,刘向《说苑·杂事四》与《韩诗外传》,讲的是春秋时楚国人熊渠子的故事。《说苑·杂事四》:“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射之,灭矢饮羽,下视知石也,却复射之,矢摧无迹。”两书文字也只稍有出入。后来,《周书·李远传》亦载:“(远)尝校猎于莎栅,见石于丛蒲中,以为伏兔,射之而中,镞入寸余。就而视之,乃石也。”

以上所列诸书,以《史记》对后世影响最大,又《说苑》《韩诗外传》,叙事生动不亚于《史记》,故一般工具书多引此三者作为这条成语的出典。但这三种书的成书年代均晚于《吕氏春秋》,证其语源,当以《吕氏春秋》为本。

对于这条成语的解释,也由于此类误引而产生歧义。有的工具书释作“形容力量极大”,也有释作“武功高强”的,都是昧于故事的传奇色彩而产生的误解。《吕氏春秋·精通》的意旨是借此传说说明用心精诚可通达万物的道理。《史记》和《说苑》所记,情节相似。从故事的可信程度讲,《史记》仅说“中石没镞”,只是箭头入石,当然更可信一些。但两书都提到了再次射石时,已不能再“入石”“饮羽”,都含有“精诚”的喻义。这与后来《周书》只作故事记述,强调事实的可信(“镞入寸余”),是明显不同的。东汉·王充在其《论衡·儒增》中罗列了熊渠子、养由基、李广的故事后,明确地指出:“要取以寝石似虎、兕,畏惧加精,射之深也。”因畏惧而用心专精,与《吕氏春秋》“诚乎兕也”的说法一脉相承。唐·李白《豫章行》诗:“精诚石没羽,岂云惮险艰。”古人引用此典,都是比喻用心精诚、功力精深的意思。而且“功力”也不是指武艺或武功,而是指学行、修养。因而“力量大”或“武艺高”等解释都是不准确的。

《论衡·感虚篇》又云:“精诚所加,金石为亏”,也是就这个故事而言,使其喻义更鲜明的一种说法。现在引用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成语,即由此改作,而其源头,也是“射石饮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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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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