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各民族的婚礼上,新娘头盖红帕恐怕是最为普遍的一种婚俗事象了。新娘从出门上轿,直到“拜天地”、“拜高堂”和“夫妻对拜”,头上的这块红帕始终不能掀开,这不但给新郎,也给所有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留下激动人心的悬念和强烈的戏剧效果。特别是对于直到拜堂时仍不知新娘是何等模样的新郎来说,这块红帕更是极具魅力,而且充满了神秘色彩。这块红帕,仿佛是一幕尚未拉开的帷幕,即将上演的,既可能是喜剧,也可能是悲剧,因此令新郎既激动不已,又提心吊胆。
        

        新娘用来盖头的红帕,一般称“盖头”,有的地方称“方巾”,还有的地方称“喜帕”。新娘出嫁头盖红帕始于何时呢?有人说始于汉魏之际,其实,这种习俗早在汉魏之前便有了。如《仪礼·士昏礼》就有“妇乘车加景,乃驱”的记载。这里所说的“景”,就是盖头的方巾之类的饰物。
        新娘出嫁为何要用方巾遮面呢?历来说法不一,但是,只要我们认真考察一下中国的婚姻历史,就不难看出,新娘头盖方巾,实际上是上古时代抢劫婚的遗痕。当人类社会从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过渡时,原来从妻居的婚俗也就自然衍变为从夫居的新俗。这种变革,是一种急进的革命,自然会遇到巨大的阻力。“抢劫婚”实际上就是对这种阻力的抗争和冲击,这在当时,无疑是进步的。劫夺时,给新娘蒙上方巾,正是为了保证实施“抢劫”成功的必要手段之一。
        关于新娘头盖红帕的来历,中国民间历来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传说。如唐代李亢就在他的《独异志》中记载了这样一个传说:在宇宙初开之时,世上只有女娲兄妹二人。为了繁衍人类,他们只好议为夫妻,但是却又自觉羞耻。于是,他们二人来到昆仑山,约定如果天上云烟聚合在一起,就说明是天意要他们结为夫妻,他们就只好顺从天意。结果烟云聚合,他们只好顺从天意。哥哥便结草为扇,让女娲以扇遮面,遂为夫妻。这里以草为扇遮面,就成为后世新娘头盖方巾的习俗最早的起源。这种传说虽不可信以为真,但却使我们从中窥探到一点方巾盖头的来历的秘密。
        除上述传说之外,中国民间还有许多有关新娘头盖红帕的传说故事,第一则就是康王赠帕定情。
        相传在北宋末年,在河南省惠济河畔,有一个村庄,名叫清风店。清风店有一户人家,户主姓崔名观达,原为朝廷命官,后因看不惯朝政腐败、奸臣弄权,便挂冠归隐,回到家乡以耕种自娱。这崔观达有三男一女,亦随父回家自耕自种。后来,由于金兵犯边,生灵涂炭,崔观达便让三个儿子前去从军,身边只留女儿秀玉为伴。
        这秀玉虽为观达唯一爱女,但却无大家闺秀的娇骄之气。她随父兄回乡后,便像一般贫家女子一样,植桑养蚕、纺纱织布,农忙时,还同父兄一道,到大田耕种,上晒场打麦,忙里忙外,一般人看了,谁也不会相信她是曾为京官的官宦人家的闺女。三个哥哥上了前线后,她更是成为崔家的顶梁柱。
        一天中午,秋阳高照,万里无云,秀玉一人正在晒场翻晒麦粒,忽然从远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手提宝剑的年轻人,正策马急驰而来,在他的身后相距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是一队耀武扬威的金兵马队。很明显,这个年轻人正在被金兵追杀。不一会儿,这个骑马的年轻人来到村庄附近的晒场,看到秀玉,忙翻身下马,对她说道:“大姐,请救在下一命!”
        秀玉有心救他,但怎么救呢?晒场上除了几堆麦草垛和十几只箩筐外,便是铺晒在场地上的麦子,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让他钻进麦草垛,根本就无安全可言,因为金兵来后,不见被追赶的人,势必会翻麦草垛寻找!这个年轻人仍在苦苦哀求,秀玉见追兵眼看就追了过来,不由心急如焚!有道是,情急生智,她见这个年轻人体型较为瘦小,忽然对他说:“我就将你罩在箩筐下面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动弹,更不能出声。”
        她说罢,从年轻人手中接过宝剑,插进麦粒下面,然后用箩筐往他身上一盖,接着又用竹杆在马屁股上狠狠敲打了几下。受惊的马匹便飞奔而去。等马匹逃走后,她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下面罩着年轻人的箩筐上,纳起鞋底来。
        不一会,金兵马队狂奔而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对秀玉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骑马的年轻人?”
        秀玉问道:“是不是一个手里拿着宝剑,骑着一匹红鬃烈马的年轻人?”
        金兵齐声答道:“是的!是的!他现在何处?”
        秀玉朝前方一指:“他早就跑走了。你们看,那不是他的马吗!”
        将军模样的人朝前方望了一眼,果然有一匹马在前方狂奔,眼看就要逃进前面的一片山林。一个金兵对他说:“赶快去追吧!”
        将军说:“算了!我们不能再孤兵深入了,万一中了埋伏就麻烦了。算他命大,走吧!”
        他说罢,一挽马缰,调转马头就走。其他金兵也都尾随而去。
        等金兵渐渐走远了,秀玉才站起身,拿起箩筐,让年轻人站了起来。
        年轻人朝秀玉打量了一番,然后躬身叩谢她的救命之恩。
        秀玉问道:“这位大哥,你是干什么的?为何被金兵追杀?”
        年轻人道:“实不相瞒,吾乃太上皇的第九子,当今皇上的弟弟康王是也。”
        秀玉大惊:“怎么,你就是康王?你不是在金营为质么?”
        康王道:“当父皇在朝时,我是被遣送金营为质。后见金兵出尔反尔,仍继续向我朝用兵,才乘机逃出。后来,我大哥即当今皇上在金廷的威逼下,再次遣我入金营为质,路经磁州,为知州宗泽将军挽留,故未再入樊笼。这次,金兵再次围攻汴京,并将太上皇和当今皇上掳走,我是乘混乱只身逃出汴京的。若非大姐相救,肯定也会成为金兵手中羔羊,刀下之鬼!”
        秀玉听说徽宗和钦宗都成为金兵的俘虏,不由大恸出声,说道:“难道大宋江山就这么完了不成!”
        康王道:“大姐放心,我一定要竭尽全力,匡复大宋江山!”
        秀玉道:“康王殿下,大宋江山现在就指望你了。不是民女多舌,你再也不能像你爹和你哥一样,只是一味求和苟安,一定要统领全国军民,同金兵斗争到底呀!”
        康王道:“请大姐放心,金兵如能放回太上皇和皇上便罢,若不放回他们,我便会当仁不让地登基为皇,重振大宋江山……”
        秀玉道:“若真能如此,乃社稷之福!”
        康王问道:“大姐,你家中还有何人?”
        秀五道:“上有父母和三个哥哥。三个哥哥现均从军。老父乃前朝大臣,现在家致休务农。”
        康王一听,喜逐颜开,说道:“原来大姐乃大家闺秀,难怪如此达情识礼!大姐,能否告诉我,芳名大姓?青春几何?”
        秀玉道:“殿下,你重任在肩,赶快回去招集旧部,早定匡复社稷大计,恕民女无礼,不敢以贱名污殿下之耳。搭救殿下,既为偶然,亦为民女应尽之责,何足殿下萦系于心?眼看天色不早了,殿下赶快上路吧!”
        康王道:“大姐不仅聪明机警,而且花容月貌,令在下终身难忘。如果我一旦登基,一定封大姐为皇后娘娘!”
        秀玉正要开腔,康王忙制止道:“大姐毋须多言,我主意已定!”说罢,从怀里掏出用红帕包裹的玉玺,将红帕取下,交给秀玉,接着说道:“因为逃难,身上未带其他贵重之物,这是包裹传国玉玺的红帕,送给大姐,权作信物。明年的今日,我一定来迎娶大姐。届时,大姐只要将红帕盖在头上,我便知是大姐。切记!切记!”
        康王说罢,也不管秀玉是否答应,便打了一声唿哨,说来也怪,不一会儿,他的那匹红鬃烈马不知从何处突然狂奔而来。康王正要上马,秀玉道:“慢!带上你的宝剑。”
        秀玉从麦堆下面找出宝剑,递给康王。
        康王接过宝剑,跨上马背,向秀玉揖拜道:“大姐一定等我!”
        秀玉望着策马远去的康王,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是个知书识礼的女子,虽然身处乡间,但对国家命运十分关注。她自从康王口中得悉,徽、钦二帝已被金兵俘获,心情异常沉重。她万万没有料到,由宋太祖打下的赵氏天下,竟败在这两个昏君手上!他们面对强敌,不思抵抗,只是一味妥协,想以求和保住自己的皇位,结果却自食其果,不但成为金人的阶下囚,而且给全国军民带来深重灾难!令她稍感欣慰的是,康王终算逃脱了虎口,这样,宋室江山就有望匡复。说实在的,她自从见到康王的第一眼起,便对他有所好感,他虽然年不过二十,但言谈举止却远非常人可比。特别是,他匡复大宋江山的豪情壮志令人感动。毫无疑问,从目前的形势看,重振大宋基业的,也只有他了。如果真能嫁给他,倒也不枉此生。但是,他毕竟是皇家子弟,虽然他发下了誓言,留下了信物,但又有多少可信呢?
        然而,康王没有背弃自己的前言。一年后,他真的率领几位朝中大臣,来到清风店迎娶秀玉。原来,康王脱险后,来到商丘,在各路勤王之师和朝中一些大臣的拥戴下,登上了皇位,号为真宗,定都于商丘,称之为“南京”。登基后,朝中大臣都要他立即册封皇后,但是,他不忘前言,一定要册封那个救他性命的姑娘为皇后,并决定亲自前来迎娶。
        皇帝亲驾来迎皇后的消息很快传遍清风店以及周围村庄。一些姑娘知道康王曾赠送一块红帕给秀玉为信物,便也照那块红帕的样式仿制一块,准备等康王前来认亲时也将红帕盖在头上,指望自己也能被选中。秀玉见众姐妹都准备了像自己的红帕一样的红帕,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她想,这样一来,倒可以试探一下康王的才智!
        康王来到清风店,见许多姑娘都头盖红帕,既犯愁,又十分高兴。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上人想借用这种办法考验自己的诚心和才智。如何才能从众多头盖红帕的姑娘中确定自己要寻找的心上人呢?这确实是个难题。最简单的办法逐一掀开每个人的头盖,只要一看便知谁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那样做既不雅观,又有损皇帝的威严,而且,这也有悖自己心上人想借机考察自己的才智的愿望。那么,到底如何才能既不用掀红帕,又能确定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呢?他思来想去,忽然想到自己送给心上人红帕是用来包裹玉玺的,使用玉玺时必须用油泥,而油泥虽也为红色,但这种红色毕竟与红帕的红色有区别,长期由帕包裹玉玺,玉玺上的油泥必然会在红帕上留下痕迹,只要仔细观察,定会发现这块红帕的独特之处。于是,他走到每个头盖红帕的姑娘跟前,仔细观察起来。当他来到秀玉跟前时,果然看到她盖头的红帕上的红色油泥清晰可辨,他心中一喜,大胆地掀开了秀玉盖在头上的红帕。一看,果然是自己要找的心上人!
        同来的大臣和清风店的乡亲们一见他准确无误地掀开了秀玉的红帕,便同声高呼“万岁”!
        就这样,秀玉坐上了被朝臣们带来的凤辇,拉回商丘皇宫,被康王封为皇后娘娘。
        临走前,康王对其余头蒙红帕的姑娘宣布,她们出嫁时,特例恩准她们均可像宫中娘娘一样打扮;头戴凤冠,身着宫裙花衣,外罩红色蟒袍、霞帔,头蒙红巾。
        从此以后,新娘出嫁,头盖红帕便成为一种礼仪,而且,头上的红帕必须由新郎亲自将其掀开。久而久之,这种礼仪便相沿成俗。
        第二则故事是关于头盖红帕遮百丑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王爷的独生儿子,不仅相貌堂堂,而且多才多艺,能文能武,父母将他当作心肝宝贝自不必说了,就连皇帝爷也对他寄予厚望,时常将其召进宫去,商议朝政,并褒奖频频,赏赐有加。因此,满朝文武大臣都对他另眼相看,知道他前程无量。不少有淑女的豪门富户,还经常派媒人上门,意欲招他为东床快婿,以便与其家联秦晋之好。但是,上门者虽众,满意而去却寡。为啥?就因他家门楣太高!他的婚事不仅要王爷夫妇满意,而且还要得到皇帝的许可。因此,直到他二十四五岁了仍未婚配。这在极注重传宗接代的当时,可以说是十分罕见的。王爷见儿子年纪一天天大了起来,不能不感到忧虑,他决定前去同当皇帝的哥哥商量,赶快选一名名门闺秀为儿子成婚算了。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时,王爷的儿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一夜之间便变得呆头呆脑,喜怒无常,甚至到了亲疏不辨、香臭不分的程度。尤其令人不解的是,他除了吃饭不忘之外,其余时间均对着红颜色的物品傻笑,仿佛着魔了似的。王爷只有这根独苗苗,现见儿子这副模样,怎不叫他心急如焚!他只得去找当皇帝的哥哥,要他找太医为儿子治病。
        皇帝老儿得悉侄儿得了一种怪病,当然也十分焦急,便传谕太医去为侄儿治病,如治不好侄儿的病,便要将太医们一个个处死。
        太医们奉旨来到王爷府,看过王子后,都弄不清他得的是什么病,但是,为了交差,只得胡乱地开了许多药让王子服用,然后偷偷逃走保命。
        王子吃过太医们开的药后,不但不见好转,反而病情加重。皇帝得悉此讯,大动肝火,决定在太医里大开杀戒,可是,太医院里的太医们早就逃得干干净净!
        皇帝无法,只好诏谕天下,许诺谁若能治好侄儿的病,便高官任做,骏马任骑,如不愿当官,便赏黄金万两。
        有个民间郎中来到王府,着过王子的病后,对王爷说:“王子得的是‘花病’,可治。”
        王爷一听,高兴地问道:“何谓‘花病’?”
        民间郎中答道:“所谓花病,即俗话所说的相思病。王子正值青春期,虽然思春心切,但因受到严格的礼教和家法的束缚,有所思却不敢明言,只好郁积心中,久而成疾。”
        王爷道:“可有妙药救治?”
        民间郎中道:“心病要用心药医。”
        王爷问:“何为心药?”
        民间郎中答道:“公子所思者乃女色也,只需为其娶妻冲喜即可。”
        王爷一听大喜,派出媒人到那些有闺女的官宦人家求婚。可是,他哪里料想得到,那些官宦人家虽然曾经想同他家结秦晋之好,但是,现在听说王子身患重病,是个将死之人,却不愿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因此,当王爷的媒人一到,便以种种借口搪塞,不是说自己女儿已有佳婿,便是说女儿年纪尚幼,难以高攀。王爷虽然明知人家是有意推辞,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再派人到一般大户人家求亲。然而,这些大户人家也同那些官宦人家一样,以种种原因婉谢。
        眼看时日一天天过去,而儿子的病情却日甚一日,王爷见官家富户不愿同自己家联姻,为了救儿子性命,只好派家臣到自己管辖地区去为儿子张榜选美。可是,尽管是自己的辖区,臣民们依然不买账。人们不但不送女儿参加所谓选美,相反将自己的尚未婚配的适龄女子都藏匿起来。
        王爷十分恼火,便派家臣带人到下面去抓人。但是,由于所有未婚女了都藏了起来,家臣依然一无所获。
        王爷大怒,责怪家臣无用,明令若再抓不到一个姑娘,便将其治罪!
        家臣无奈,只得再次带上到下面去抓人。
        有个村子里有一位名叫丑女的姑娘没有躲藏。为什么?因为她实在长得太丑,不但尖嘴猴腮,而且满头瘌痢,外带瞎了一只眼。她的父母想,这样的女人,王府的人绝对不会抓的。
        然而,他们哪里会想得到,王爷的家臣因为王爷下了死命令,如果再抓不到一个女子就要对他重重治罪,为了交差,他只好来个缓兵之计,先将丑女抓去凑数,然后再想其他办法。
        家臣命令送一套新衣给丑女穿上,然后便拉她上轿。丑女的母亲是个要脸面的人,她不愿让路人看到自己女儿的丑陋容貌,便在女儿被拉上轿时,随手找来一块大红布将她的脑袋盖了起来。
        在家焦急等待的王爷见家臣领着众将一顶花轿抬进家院,自然十分高兴。为了尽快给儿子“冲喜”,他也顾不得询问新娘是美是丑,便吩咐家人赶快为儿子和新娘举行婚礼。
        打扮一新的王子被人扶到大堂,一见丑女头上的大红帕,就像突然着了魔似的,两眼死死地盯着大红帕,一动不动。人们发现,他的两眼的目光不再呆直,而是炯炯有神。过了片刻,他伸手揭开红帕。出乎家臣的意料,满头瘌瘌并瞎了一只眼的丑女,竟变成一位胜似天仙的美女: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瀑泻两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宛如能跳动、会说话的黑宝石;两颊红晕如脂如霞,楚楚动人;如樱桃似的小口里,整齐地排列着两排玉齿;两弯形如卧蚕的柳叶眉,频频蹙动,给人以无限美感和暇想……总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美的美人!
        王子看到丑女竟是如此美丽,不由惊呆了。过了好半天,他开口说话了:“好啊,我要找的人终于来到了!”
        他说完后,便跑进自己的房间,换上自己喜爱的新装,兴高采烈地跑出来,准备同丑女拜堂成亲。全家人看到王子的病好了,自然十分高兴,对丑女也分外看重。
        丑女为何突然之间变成了大美人呢?
        原来,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曾结伴下到人间游玩,都动了凡心,欲同凡人结成夫妻,过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但是,除了七仙女同董永结成夫妻外,其余都未能成功。一次,王子出外游玩,偶然遇到七仙女,立即被她那美丽容颜吸引住了,并顿生爱意。但是,他是个知书识礼之人,知道他人之妻不可夺,因此只好将对七仙女的爱慕之情深深埋藏在心里,久而久之,便得了“花病”。他的心思别人不知,但是瞒不过七仙女。后来,王爷派人下去抢民女给王子冲喜,她便想成全王子和丑女的姻缘。她对丑女的命运十分同情,为了帮助她,也是为了治愈王子的相思病,将自己的一块红绢帕,送到丑女家中。丑女的母亲为了给女儿遮丑,抓起手边的一块红帕就盖在女儿的头上。她哪里想得到,这块红帕乃是七仙女在天宫用以洗脸的宝物,她盖上丑女的头上后,丑女立即变成了像七仙女一样漂亮的大美人!
        王子和丑女结婚后,生活美满幸福,两人都活到一百多岁才同年同月同日去世。
        从此以后,姑娘出嫁时,都兴罩大红帕,并相沿成俗。由于丑女是被王府抢来跟王子成亲的,而且生活美满,所以,有些地区也仿照王爷的作法,兴抢婚。同时,娶新娘给重病的病人“冲喜”的作法也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