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花
〔捷克斯洛伐克〕 贝兹鲁奇
白嫩的脸儿,乌黑的眼睛,
你来自何方,好漂亮的姑娘?
仿佛呀,姑娘,你仿佛是
小河边上的绣球花。
我说的不是假话,
你不要低着头,不好意思把人看,
你不要羞得脸红呀,姑娘,
你像小河边上的绣球花。
你跳着舞,你可听说?普拉士玛的小伙,
跟摩拉夫卡的小伙成了情敌啦。
你给我的赠品只剩了回忆,
像小河边上的绣球花。
人们将把你少女的头梳成发髻,
年复一年长漫漫,
你将抑郁地注视着生活,
像小河边上的绣球花。
(劳荣 译)
这是贝兹鲁奇写的一首抒情叙事诗。一位男青年从心底爱着一位漂亮的姑娘,但现实却没有使他们如愿以偿,这年轻人只好在内心深处深深眷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诗的一开始,是对年轻漂亮姑娘的赞美:“白嫩的脸儿,乌黑的眼睛,你来自何方,好漂亮的姑娘?”作者难以按奈心中的激情,他觉得姑娘就仿佛是小河边的绣球花。
小伙子开始向姑娘倾诉心曲,把自己无限的爱意一股脑儿都说出来,漂亮的姑娘对这种大胆热烈的爱情表白方式,一时间还难以接收感到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一片红红的云,然而姑娘害羞时的表情更加迷人,仿佛水中的绣球花一样晶莹美丽,光彩照人,让人更添一份爱意。小伙子怎能不被她深深地吸引和打动呢?
诗中的漂亮姑娘被年轻小伙的真情深深打动,于是就给小伙子留下了赠品,以此来表达对小伙子的爱意。这对青年男女之间的相互往来,诗中虽然着墨不多,却使一对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形象跃然纸上,显示了作者深厚的艺术功底。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这对青年男女情窦初开之时,邻村摩拉夫卡最优秀的小伙子也为这位漂亮的美人儿而深深陶醉,两个男青年互不相让,最后将通过决斗来决定这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归谁,否则村与村之间为了一个姑娘将爆发大规模的冲突。这场决斗无论对谁都将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令人失望的是,这次决斗却把年轻的小伙和漂亮的姑娘之间的爱情永远隔开了,仿佛天河把牛郎、织女分开一样,双方只能在河对岸遥相观望,遥相祝福。
小伙子在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痛苦中,只能在记忆中时常想起和年轻姑娘共度的那一段甜蜜时光,只能在梦中时时想起在河边令他魂索梦牵的可爱的绣球花。虽然他们已经分开了,然而他却对心上人的悲苦命运深深同情和关注,一种淡淡的哀伤也就在这种心情下油然而生,每当他想到“人们将把你少女的头梳成发髻,年复一年长漫漫,你将抑郁地注视着生活”,他的心都要碎了,然而面对现实,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回忆中抚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本诗的题目为“绣球花”,在每一段的结尾处都提到年轻的姑娘“仿佛”或“像小河边上的绣球花”,表达男主人公对这漂亮姑娘的爱恋,无论她在身边还是不在身边,他都将一如既往地爱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诗中用绣球花比喻漂亮年轻的姑娘,真可谓匠心独运,别出心裁,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