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原因
〔美国〕 休斯
正因为我爱你——
就是这个原因
我的灵魂像蝴蝶翅膀一样
五彩缤纷。
正因为我爱你
就是这个原因
当你走过时
我的心像白杨叶一样颤震。
(申奥 译)
朗斯顿·休斯(1902—1967),美国黑人诗人和小说家。生于密苏里州的乔普林,1922年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1923年辍学,在一艘远洋货船上当水手。后来,他流落巴黎,当过夜总会的看门人和饭馆厨师,回国后又当过洗衣房工人和旅馆侍者。在这期间,他勤奋写作。连续在《危机》和《机会》等黑人报刊上发表诗作,开始在黑人文艺界显露头角。1926年,他的第一部诗集《萎靡的布鲁斯》问世。50年代后期,他的创作中出现了为艺术而艺术的倾向。这一时期,他主要写爵士诗和幽默小品。代表作《问你的妈妈——爵士十二式》(1961)探索诗歌的新形式,被认为是先锋派诗歌的一种。
休斯写过多种体裁的文学作品,其中以诗歌闻名于世,被称为“哈莱姆的桂冠诗人”。他的诗歌从黑人民间音乐和民歌中汲取营养,具有爵士乐的韵律和节奏,格调清新,热情奔放,用以表达对种族歧视的抗议,歌颂黑人民族的进步,对美国和非洲黑人诗歌的发展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爱的原因》是休斯的一首短小精悍而又蕴含深刻的抒情诗。在这首只有两节八行的作品中,诗人借助于两个不同寻常的心灵场景,描写了“爱情”的威力,探讨了“爱的原因”。
人世间有无数的欢乐,恐怕哪一种也比不上爱情。生活中也有很多事令人冲动,大概哪一件也不如爱情。这古老而又年轻的旋律。在诗人的笔下,又一次奇妙地奏起:为什么“我的灵魂像蝴蝶翅膀一样/五彩缤纷”? 回答是:“因为我爱你。”为什么“当你走过时/我的心像白杨叶一样颤震”?所得到的回答还是“因为我爱你。”在对爱情巨大威力的赞美上,诗人并没有俗套地停留在表面的欢乐和温情上,而是将镜头伸向内心,去观测爱情在心灵深处的绚丽闪光。而在诗人的彩墨中,这动人的光彩,不是来自清香的花朵,也不是来自迷人的图画,却是来自一只五彩缤纷的蝴蝶的翅膀。那只花蝴蝶仿佛就在读者的眼前翩翩起舞,在装点着涌起情浪的心房。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爱情是心灵的震颤,爱情是情感的冲动。很难想象在没有冲动、没有震颤的生活中会有爱情产生。诚然,能使心灵震颤并不都是爱情,但爱情中必须要有这令人神往、使人销魂、引人回味的心灵深层的“地震”。不论是焦虑、烦恼、失望,还是欢欣、喜悦、憧憬,那情、那感、都叫人永生难忘。人们常常谈到的爱情的真谛,大概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