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鸟的巢儿
〔意大利〕 夸西莫多
山巅
有一棵高高的松树,
扭曲的树干
仿佛谛听深渊的
呢喃细语。
夜鸟
在树上作巢栖息,
扑鲁鲁地
一阵翅翼的拍打声
惊破幽寂的长夜。
我的心
在黑暗中惆怅迷乱,
它也有自己的
巢儿和声音;
同样在谛听
长夜的抒情。
(吕同六 译)
《夜鸟的巢儿》表达思念家乡恋人的心理活动及其孤独寂寞的心绪。
山巅上一棵高高的松树,它那饱经风暴寒冷雨雪霜霾折磨的扭曲多结的树干,好像在谛听深渊里的呢喃细语。如同一个坎坷多舛的人在倾听心上人的切切心语。写出了诗中人与松树的共性,即通过松树表达人的生活体验,表达人寻求知音和思恋情人的需要。
夜鸟在树上的巢中栖息,发出了翅翼的拍打声,惊破幽暗寂静的长夜。这使令孤独者更加渴望心上人,更加渴望家乡,渴望与恋人共同安享幸福的甜蜜生活,如同夜鸟在树上的巢中栖息。
我的孤独的心灵,在黑暗中惆怅迷乱。表达了诗中人在动乱与罪恶的社会中,经历风险艰难,感到难以忍受的寂寞、痛苦、失落和迷惘。他也有自己的家乡亲人,也有自己和心上人切切交流的呢喃细语,也能和恋人一起共同享受长夜的宁静诗意。就像夜鸟有自己的巢儿和声音,共同谛听长夜的抒情。
全诗共有三节,第一节着重写“声音”,第二节着重写“巢儿”,第三节着重写“我的心”。三节中,第三节“我的心”是全诗的中心。我的心也有自己的巢儿和声音,写出了对于自己的心上人的怀念与为之骄傲的感情。
诗人的孤苦坎坷的经历,使其诗篇具有一种忧郁感和凝重浑厚的风格。他的诗歌,往往通过对大自然的描绘来隐喻社会和人生,来表达个性发展所受到的困锁,同时又坚持自己的个性追求与艺术探索,这就更增强了他的诗作的魅力与艺术高度。这些特点,在《夜鸟的巢儿》中,都有所体现。认真的读者只要细加品味,一定会为诗人的艺术追求与意志力量所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