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东门之
东门之,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塛),有践(净)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这诗要横读(即把两句“东门……”连起来读)。
“”,土堆;栗,“栗树”,旧说如此。其实不然。“”固然是土堆,然而却是“堰”,是为蓄水而筑的土堆。“栗”乃“塛”。“”实际上就是土堤,塘、“堤”“”皆一声之转。小塘就是“塛”。
“阪”,之坡。坡上长茹藘。茹藘,蒨茜草也,可作红染料。
“其人则远”:心理上远,因无法去找。
“有践家室”:“践”,净也,二字古相通。“践”旧训整齐。“剪”、“践”意义一样,剪了就整齐了。“践”、“刬”亦意义一样。“有践”:“有”乃形容词之语助。“有践”即“践”。“有践家室”即践践家室。另一诗:“笾豆有践”(《伐柯》,谢媒之诗)中,“有践”,干净也,言请媒人吃饭,碗筷清洁。这里“有践”亦干净之意。家室干净,使人多爱慕,其人可知。
“子不我即”:“即”,将就也,这话就是:你不就我。
此诗语重心长。我们不能断定作者是男抑是女,而闻先生把它编排在女子作的诗里面。“岂不尔思?子不我即”:透露了女子口吻,她是被动的,口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