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多次间隔顶真
顶真部分有间隔词语,形式比较宽
松。
91.我们的欢乐是创造,我们的创造 是奇迹,我们的奇迹是繁荣富强之花, 开在阳光里。(贺东久 《行进在祖国大 地》)
评析 多次间隔顶真的修辞作用同多 次直接顶真相似,可以衔接语意,贯通 语气。不同的是,由于间隔语的插入,语 气舒缓,容量增大,表意更丰富些。
92.篝火之花——开得真美!
山花为春天而红,
春天为笑容而红,
笑容为篝火而红,
篝火为狂舞而红。
评析 四个间隔顶真连用,句尾同字, 形成诗句的强节奏,强调诗的中心—— 篝火之美。
93.战斗的第一个步骤是向大哥表示 自己的态度,大哥回答说不能作主; 他 又向继母要求打消这件亲事,继母说由 祖父作主。祖父那方面,他却不能直接 去讲话。(巴金 《家》)
94.(但是)天下的乐趣都是烦恼带来 的,烦恼使人不得不希望,希望却是一 包医百病的良方。(梁遇春《第二度的青 春》)
评析 这是间隔顶真与直接顶真相结 合的形式。两个顶真将乐趣、烦恼、希 望串连在一起,并引导读者探求它们之 间的内在联系。
95.八月十五月光光,
月亮光光照哥房,
照见哥房件件无,
破碗一个筷一双。
评析 这首民谣前三句构成了两个顶 真,而且用前面“光光”,谐音双关后面 哥房的“件件无”,伤感哀怨,如泣如诉。 顶真的运用,使得这种凄苦之情更浓郁 了。
96.觉新望着觉民的脸。但是他的眼 睛似乎看不见什么。不,他看见了过去 的幻影。每个影子都拖了一盘铁链。每 盘铁链上都系了一张字条,写着 “三从 四德”。(巴金 《春》)
评析 从此例可以看出,间隔顶真不如 直接顶真严整,有时顶真部分只要字形 和语意基本相似即可,使用比较灵活方 便。
97. 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 是老了些,但也还未留胡子,一见面是 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胖 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鲁迅《祝福》)
评析 这是《祝福》中鲁四老爷与迅哥 儿别了20年后相见的对话情景。看去 平淡,近乎啰嗦,细细琢磨,自有深味。 顶真的“寒暄”、“说我胖了”,不厌其烦 地重复——强调了两人之间的隔膜和 彼此无法掩饰的厌恶。鲁四老爷虚伪守 旧的神态跃然纸上。
98.所谓三套鸭便是把一只鸽子塞在 鸡肚里,再把鸡塞到鸭肚里,烧好之后 看上去是一只整鸭,一只硕大的整鸭趴 在船盆里。船盆的四周放着一圈鹌鹑 蛋,好像那蛋就是鸽子生出来的。(陆文 夫 《美食家》)
99.丁四: 一回来就要钱哪!
四嫂:那怎么着?!家里还揭不开锅 呢!
丁四: 揭不开锅?我在外边死活你 管了吗?
四嫂: 我们娘儿几个死活谁管呢?
评析 戏剧对话中运用顶真,可以表现 论辩与争吵,这里夫妻俩唇枪舌剑,似 乎让人闻到了火药味。
100.赵振宇: 可是,也许,从“李陵 碑”的眼里看来,以为我们的生活比他 好吧!人,反正是永远也不会满意的,不 满意就有牢骚,牢骚就要悲观,悲观就 伤身体,你说身体是咱们自己的,我为 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呢?所以我就 是这样想,有什么不满意的时候,我就 把自己的生活和那些更不如我的比一 比,那心就平下去啦。(夏衍《上海屋檐 下》)
评析 阐释情绪对身体的影响,运用了 连续顶真。“不满意”、“牢骚”、“悲观”、 “伤身体”,一环扣一环不紧不慢地道 出,使这论证更有力了。
101.如果一个社会“笑娼不笑贫”,这 社会可以清洁,由清洁而保持健康,由 健康而产生财富,这种财富才可以用到 正途,而保持恒久。(罗兰 《妇女的形 象》)
评析 由清洁——健康,由健康——财 富,像路标,指明了作者逻辑推理的思 路。顶真大大增加了语言的清晰度。
102.要说时辰生得好,那么老二比老 大好,老大比荷妹好,荷妹又比谭婶婶 好,你说对不对? (茹志鹃《静静的产 院》)
评析 节节高的比较法,切实又风趣, 这是顶真与层递相结合的一种妙用。
103.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 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 乱打,看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 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 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 天竟还没有来。(鲁迅《社戏》)
评析 多读几遍,才会领悟到这段文字 的妙处,不尽的蝉联,写尽了人们看戏 时的那种焦急与渴望的心情。顶真在这 里发挥了极强的表达作用。
104.爷爷的背影在远山消失后,小男 孩就想起了图画书中慈爱的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有很大的耳朵。人说有很大的 耳朵的人特别聪明。(谷一海《梦中童 话》)
评析 儿童的联想有儿童的特征。这段 顶真写出了儿童纯真、幼稚的思维逻 辑。
105. 我心中的人儿呀,
我永远爱着你;
假如有一天我变成一抔黄土,
黄土也爱着你;
假如黄土上长满了青草,
青草也爱着你;
假如青草上挂满了露珠,
露珠也爱着你!
评析 此例用 “黄土”、“青草”、“露 珠” 多次顶真,并用 “黄土也爱着你”、 “青草也爱着你”这样的诗句,将黄土、 青草写成有生命、懂感情的人,表达了 一种对“心中的人儿”炽烈的感情。顶 真的修辞方式,使得这种感情的抒发环 环相扣,很好地揭示了 “我永远爱着 你”这一主题。
106.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 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 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 胯一掀,掀将起来。武松只一躲,躲在 一边。(《水浒全传》第二十三回)
评析 用顶真叙事,可以揭示事物的连 续性,阶段性。一扑,一闪,一掀,一 躲,把武松打虎的过程写得有声有色。
107.陈师母:不会的。现在有一些专 门造谣的人——我们陈先生听得他一 位朋友说,那位朋友听得他的东家说, 他的东家听得他的一位政府里做事的 朋友说,有些人希望大家逃难,他们可 以从中取利;这些打仗的谣言,都是他 们造出来的。(洪深《咸鱼主义》)
评析 别有用心地制造、或者不负责任 地以讹传讹,正是谣言产生的原因。无 知的陈师母无意中运用顶真,揭示了谣 言的形成过程。令人捧腹的是,陈师母 指责别人造谣时,却不知自己正在传 谣。平白质朴的语言透露出讽刺的情 味。
108.她脸上有一种很纯净的天真。这 种天真使她的面部泛出一层非现实的、 超凡脱俗的光辉。然而,再细细地看,这 层超凡脱俗的光辉下面,似乎又掩盖着 成天什么都不想的愚蠢。(张贤亮《男人 的一半是女人》)
评析 天真和愚蠢有时会相去不远,顶 真词语述说了这种现象。中间的插入 语,又略加以说明,发人深省。
109.冷飕飕的月光从窗户外泻进来, 没有睡着也进入了梦境。而梦境一旦变 为现实,现实却又仿佛成为非现实的梦 境了。(张贤亮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评析 这若断若续的顶真把人带入了 一种扑朔迷离的境地,梦境?现实?竟 难以分辨了。
110.本来事业并无大小; 大事小做, 大事变成小事; 小事大做,则小事变成 大事。小人居高位如在万里挂画像,挂 得愈高,愈见其小。(陶行知《陶行知文 集》 第239页)
评析 这是用间隔顶真阐述大事小事 的辩证关系,言简意赅,颇具哲理。
111.平常坐他的车,和他谈话的时 候,总要感着一种抑郁不平之气,横上 心来; 而这种抑郁不平之气,他也无处 去发泄,我也无处去发泄,只好默默地 闷受着,即使闷受不过,最多亦只能向 天长啸一声。(郁达夫《薄奠》)
评析 几个顶真的运用把气氛烘托得 连读者都感到透不过气来,插入语增添 了其压抑感。
112.世间只要有权门,一定有恶势 力,有恶势力就一定有二花脸,而且有 二花脸艺术。(鲁迅《二丑艺术》)
评析 这是直接顶真和间隔顶真的结 合形式。插入语“就一定有”、“而且”, 表示判断、肯定、进层的语气。
113.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评析 直接顶真与间隔顶真连用,把深 深的思念描绘得缠绵悱侧,读来荡气回 肠。
114.照此妙论做去,岂不是硬要使人 由昭昭而糟糟,由糟糟而草包,由草包 而野蛮,由野蛮而蒙昧,以致一直退化 到类人猿去么?(辛南《是猴子变人,还 是人变猴子》)
评析 运用顶真可以构成归谬法,抓住 荒谬的论点,用顶真的方法,层层推理, 最终得出荒谬的结论。讽刺得入木三 分,挖苦得痛快淋漓。
115.古之欲明其德于天下者,先治其 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 者,先修其身,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先诚其意;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 知在格物。(《礼记·大学》)
评析 明德、治国、齐家、修身、正心、 诚意、致知、格物,是孔子的八条修养 纲目。国、家、身三者之间,是以修身 为根本的。正心、诚意、致知、格物都 是修身的内容。身修好了,家与国自然 好了。这段顶真,文字极有条理,极有 格式,大处着眼,小处论题,顺序、逆 序均可推理。格物,这是修身、齐家、治 国的要点,显然孔子的话是有道理的。
91.我们的欢乐是创造,我们的创造 是奇迹,我们的奇迹是繁荣富强之花, 开在阳光里。(贺东久 《行进在祖国大 地》)
评析 多次间隔顶真的修辞作用同多 次直接顶真相似,可以衔接语意,贯通 语气。不同的是,由于间隔语的插入,语 气舒缓,容量增大,表意更丰富些。
92.篝火之花——开得真美!
山花为春天而红,
春天为笑容而红,
笑容为篝火而红,
篝火为狂舞而红。
(罗长江《灵动的瑶山》)
评析 四个间隔顶真连用,句尾同字, 形成诗句的强节奏,强调诗的中心—— 篝火之美。
93.战斗的第一个步骤是向大哥表示 自己的态度,大哥回答说不能作主; 他 又向继母要求打消这件亲事,继母说由 祖父作主。祖父那方面,他却不能直接 去讲话。(巴金 《家》)
94.(但是)天下的乐趣都是烦恼带来 的,烦恼使人不得不希望,希望却是一 包医百病的良方。(梁遇春《第二度的青 春》)
评析 这是间隔顶真与直接顶真相结 合的形式。两个顶真将乐趣、烦恼、希 望串连在一起,并引导读者探求它们之 间的内在联系。
95.八月十五月光光,
月亮光光照哥房,
照见哥房件件无,
破碗一个筷一双。
(雷铎 《国殇》)
评析 这首民谣前三句构成了两个顶 真,而且用前面“光光”,谐音双关后面 哥房的“件件无”,伤感哀怨,如泣如诉。 顶真的运用,使得这种凄苦之情更浓郁 了。
96.觉新望着觉民的脸。但是他的眼 睛似乎看不见什么。不,他看见了过去 的幻影。每个影子都拖了一盘铁链。每 盘铁链上都系了一张字条,写着 “三从 四德”。(巴金 《春》)
评析 从此例可以看出,间隔顶真不如 直接顶真严整,有时顶真部分只要字形 和语意基本相似即可,使用比较灵活方 便。
97. 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 是老了些,但也还未留胡子,一见面是 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胖 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鲁迅《祝福》)
评析 这是《祝福》中鲁四老爷与迅哥 儿别了20年后相见的对话情景。看去 平淡,近乎啰嗦,细细琢磨,自有深味。 顶真的“寒暄”、“说我胖了”,不厌其烦 地重复——强调了两人之间的隔膜和 彼此无法掩饰的厌恶。鲁四老爷虚伪守 旧的神态跃然纸上。
98.所谓三套鸭便是把一只鸽子塞在 鸡肚里,再把鸡塞到鸭肚里,烧好之后 看上去是一只整鸭,一只硕大的整鸭趴 在船盆里。船盆的四周放着一圈鹌鹑 蛋,好像那蛋就是鸽子生出来的。(陆文 夫 《美食家》)
99.丁四: 一回来就要钱哪!
四嫂:那怎么着?!家里还揭不开锅 呢!
丁四: 揭不开锅?我在外边死活你 管了吗?
四嫂: 我们娘儿几个死活谁管呢?
(老舍 《龙须沟》)
评析 戏剧对话中运用顶真,可以表现 论辩与争吵,这里夫妻俩唇枪舌剑,似 乎让人闻到了火药味。
100.赵振宇: 可是,也许,从“李陵 碑”的眼里看来,以为我们的生活比他 好吧!人,反正是永远也不会满意的,不 满意就有牢骚,牢骚就要悲观,悲观就 伤身体,你说身体是咱们自己的,我为 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呢?所以我就 是这样想,有什么不满意的时候,我就 把自己的生活和那些更不如我的比一 比,那心就平下去啦。(夏衍《上海屋檐 下》)
评析 阐释情绪对身体的影响,运用了 连续顶真。“不满意”、“牢骚”、“悲观”、 “伤身体”,一环扣一环不紧不慢地道 出,使这论证更有力了。
101.如果一个社会“笑娼不笑贫”,这 社会可以清洁,由清洁而保持健康,由 健康而产生财富,这种财富才可以用到 正途,而保持恒久。(罗兰 《妇女的形 象》)
评析 由清洁——健康,由健康——财 富,像路标,指明了作者逻辑推理的思 路。顶真大大增加了语言的清晰度。
102.要说时辰生得好,那么老二比老 大好,老大比荷妹好,荷妹又比谭婶婶 好,你说对不对? (茹志鹃《静静的产 院》)
评析 节节高的比较法,切实又风趣, 这是顶真与层递相结合的一种妙用。
103.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 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 乱打,看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 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 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然而叫 天竟还没有来。(鲁迅《社戏》)
评析 多读几遍,才会领悟到这段文字 的妙处,不尽的蝉联,写尽了人们看戏 时的那种焦急与渴望的心情。顶真在这 里发挥了极强的表达作用。
104.爷爷的背影在远山消失后,小男 孩就想起了图画书中慈爱的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有很大的耳朵。人说有很大的 耳朵的人特别聪明。(谷一海《梦中童 话》)
评析 儿童的联想有儿童的特征。这段 顶真写出了儿童纯真、幼稚的思维逻 辑。
105. 我心中的人儿呀,
我永远爱着你;
假如有一天我变成一抔黄土,
黄土也爱着你;
假如黄土上长满了青草,
青草也爱着你;
假如青草上挂满了露珠,
露珠也爱着你!
(范源《我永远爱着你》)
评析 此例用 “黄土”、“青草”、“露 珠” 多次顶真,并用 “黄土也爱着你”、 “青草也爱着你”这样的诗句,将黄土、 青草写成有生命、懂感情的人,表达了 一种对“心中的人儿”炽烈的感情。顶 真的修辞方式,使得这种感情的抒发环 环相扣,很好地揭示了 “我永远爱着 你”这一主题。
106.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 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 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 胯一掀,掀将起来。武松只一躲,躲在 一边。(《水浒全传》第二十三回)
评析 用顶真叙事,可以揭示事物的连 续性,阶段性。一扑,一闪,一掀,一 躲,把武松打虎的过程写得有声有色。
107.陈师母:不会的。现在有一些专 门造谣的人——我们陈先生听得他一 位朋友说,那位朋友听得他的东家说, 他的东家听得他的一位政府里做事的 朋友说,有些人希望大家逃难,他们可 以从中取利;这些打仗的谣言,都是他 们造出来的。(洪深《咸鱼主义》)
评析 别有用心地制造、或者不负责任 地以讹传讹,正是谣言产生的原因。无 知的陈师母无意中运用顶真,揭示了谣 言的形成过程。令人捧腹的是,陈师母 指责别人造谣时,却不知自己正在传 谣。平白质朴的语言透露出讽刺的情 味。
108.她脸上有一种很纯净的天真。这 种天真使她的面部泛出一层非现实的、 超凡脱俗的光辉。然而,再细细地看,这 层超凡脱俗的光辉下面,似乎又掩盖着 成天什么都不想的愚蠢。(张贤亮《男人 的一半是女人》)
评析 天真和愚蠢有时会相去不远,顶 真词语述说了这种现象。中间的插入 语,又略加以说明,发人深省。
109.冷飕飕的月光从窗户外泻进来, 没有睡着也进入了梦境。而梦境一旦变 为现实,现实却又仿佛成为非现实的梦 境了。(张贤亮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评析 这若断若续的顶真把人带入了 一种扑朔迷离的境地,梦境?现实?竟 难以分辨了。
110.本来事业并无大小; 大事小做, 大事变成小事; 小事大做,则小事变成 大事。小人居高位如在万里挂画像,挂 得愈高,愈见其小。(陶行知《陶行知文 集》 第239页)
评析 这是用间隔顶真阐述大事小事 的辩证关系,言简意赅,颇具哲理。
111.平常坐他的车,和他谈话的时 候,总要感着一种抑郁不平之气,横上 心来; 而这种抑郁不平之气,他也无处 去发泄,我也无处去发泄,只好默默地 闷受着,即使闷受不过,最多亦只能向 天长啸一声。(郁达夫《薄奠》)
评析 几个顶真的运用把气氛烘托得 连读者都感到透不过气来,插入语增添 了其压抑感。
112.世间只要有权门,一定有恶势 力,有恶势力就一定有二花脸,而且有 二花脸艺术。(鲁迅《二丑艺术》)
评析 这是直接顶真和间隔顶真的结 合形式。插入语“就一定有”、“而且”, 表示判断、肯定、进层的语气。
113.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古诗《饮马长城窟行》)
评析 直接顶真与间隔顶真连用,把深 深的思念描绘得缠绵悱侧,读来荡气回 肠。
114.照此妙论做去,岂不是硬要使人 由昭昭而糟糟,由糟糟而草包,由草包 而野蛮,由野蛮而蒙昧,以致一直退化 到类人猿去么?(辛南《是猴子变人,还 是人变猴子》)
评析 运用顶真可以构成归谬法,抓住 荒谬的论点,用顶真的方法,层层推理, 最终得出荒谬的结论。讽刺得入木三 分,挖苦得痛快淋漓。
115.古之欲明其德于天下者,先治其 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 者,先修其身,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先诚其意;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 知在格物。(《礼记·大学》)
评析 明德、治国、齐家、修身、正心、 诚意、致知、格物,是孔子的八条修养 纲目。国、家、身三者之间,是以修身 为根本的。正心、诚意、致知、格物都 是修身的内容。身修好了,家与国自然 好了。这段顶真,文字极有条理,极有 格式,大处着眼,小处论题,顺序、逆 序均可推理。格物,这是修身、齐家、治 国的要点,显然孔子的话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