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词三首
诗词简介:
唐李白(701—762)作。李白在长安供奉翰林时,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妃于宫中观牡丹花,命李白写新词以配乐曲,李白因而奉诏作《清平调》 三首。其一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二云:“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 其三云: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诗中以花比拟杨贵妃,既写花,又写人,人与花浑融在一起写,把牡丹与美人动人的姿容栩栩如生地刻画了出来。情趣盎然,字字芳艳,满眼流霞,满纸春光。这三首诗当时就深为唐玄宗及杨贵妃所赞叹赏识,其艺术上的成就,也使它在诗歌史上享有一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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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调词三首》[唐]· 李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 qīnɡ pínɡ diào cí sān shǒu清 平 调 词 三 首[ tánɡ ] lǐ bái ,[ 唐 ] 李 白 ,yún xiǎnɡ yī shɑnɡ huā xiānɡ rónɡ , chūn fēnɡ fú kǎn lù huá nónɡ 。云 想 衣 裳 花 想 容 , 春 风 拂 槛 露 华 浓 。ruò fēi qún yù shān tóu jiàn , huì xiànɡ yáo tái yuè xià fénɡ 。若 非 群 玉 山 头 见 , 会 向 瑶 台 月 下 逢 。yì zhī nónɡ yàn lù nínɡ xiānɡ , yún yǔ wū shān wǎnɡ duàn chánɡ 。一 枝 秾 艳 露 凝 香 , 云 雨 巫 山 枉 断 肠 。jiè wèn hàn ɡōnɡ shuí dé sì , kě lián fēi yàn yǐ xīn zhuānɡ 。借 问 汉 宫 谁 得 似 , 可 怜 飞 燕 倚 新 妆 。mínɡ huā qīnɡ ɡuó liǎnɡ xiānɡ huān , zhǎnɡ dé jūn wánɡ dài xiào kàn 。名 花 倾 国 两 相 欢 , 长 得 君 王 带 笑 看 。jiě shì chūn fēnɡ wú xiàn hèn , chén xiānɡ tínɡ běi yǐ lán ɡān 。解 释 春 风 无 限 恨 , 沉 香 亭 北 倚 阑 干 。
- 清平調詞三首[唐] 李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秾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 译文
- 注释
- 诗评
- 其一见云之灿烂想其衣裳之华艳,见花之艳丽想人之容貌照人。若不是在群玉山头见到了她,就是在瑶池的月光下来相逢。
其二像枝红牡丹沐浴雨露散芳香,有杨妃不再思慕神女空自伤。请问汉宫佳丽谁能和她媲美,就算赵飞燕也要靠精心化妆。
其三名花伴着绝色美人令人心欢,赢得君王满面带笑不停地看。春风中消解了君王无限怅恨,在沉香亭北共同倚靠着栏杆。 - ①想:如,像。②槛(jian):栏杆。③二句谓贵妃之美,只有神仙世界才能见到。群玉山:神话传说中的仙山。会:当,该。瑶台:神话中仙人所居之地。④此句以“一枝”作指实之笔,紧承前首,以牡丹之艳丽芬芳喻贵妃之美。红:一作“秾”,一作“浓”。⑤此句意谓楚王与神女在巫山云雨欢会,毕竟虚无飘渺,徒然使人伤神。言外有古人不及今人之意。云雨巫山:宋玉《高唐赋》谓楚王游高唐,梦一女子来幽会,自称巫山之女,临去致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岨。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枉:徒然。断肠:销魂,伤神。⑥可怜:可爱。飞燕:汉成帝皇后赵飞燕,以美貌著称。倚新妆:形容美女娇懒的姿态和神情。⑦名花:指牡丹花。倾国:美女。《汉书·孝武李夫人传》:“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后以“倾国”、“倾城”代指绝代佳人。⑧此句意谓面对名花和倾国,即使有无限春愁春恨,也都在春风中消释掉了。解释:消除。⑨沉香亭:用沉香木建造的亭子,当时在长安兴庆宫龙池东。
- 此三首诗作于天宝二年(743)春,时李白正供奉翰林。清平调:唐教坊大曲名,《乐府诗集》卷八○列为《近代曲辞》。据李濬《松窗杂录》记载,玄宗与杨贵妃于兴庆宫沉香亭赏牡丹,命乐师李龟年宣李白,进《清平调》词三章,“白欣承诏旨,犹苦宿酲未解,因援笔赋之”,写成此三首。沈德潜《唐诗别裁》卷二○云:“三章合花与人言之,风流旖旎,绝世丰神。”更以瑶台仙女、汉宫飞燕衬托杨妃之美艳,构思独特,意境空灵飞动。而第一首前二句,以云与花比贵妃衣裳容貌,又以牡丹受春风露华滋润而盛开喻贵妃得玄宗宠幸而愈增风韵,尤为历代所激赏。
- 赏析一
- 赏析二
- 赏析三
- 李白四十二岁时,被玄宗征召入宫,供奉翰林。唐玄宗所看重的,只是李白的诗才,政治上并不重视他。所以,李白徒有“愿为辅弼”的志向,却不能实现。《清平调三首》就是在长安宫中奉旨制作,以供配乐的歌辞。
第一首赞杨贵妃如花似仙。五彩云霞般的衣裳,花儿一般的面容,勾勒出杨贵妃超俗拔群的服饰和美貌。那沾坠着露珠的牡丹,承受着春风的拂动,该是怎样的神采飘逸,似这样的花容人面恐怕只有在上天仙界才能见到。这首诗以虚写的方法,把牡丹和美人交织在一起,参差辉映,词语雅淡,构思巧妙。
第二首的起句仍是以花喻人,杨贵妃之美是无以伦比的,和这样的美人在一起,胜于楚王梦中与神女的幽会。即使是绝代佳人赵飞燕,也还得倚仗着新妆,她哪里比得上杨贵妃的天生丽质呢?这种抑扬有别的笔法确实压低了神女和飞燕,抬高了杨贵妃。
第三首是说名花和美人得到君王的宠爱,而“带笑看”写出了君王中意的神态。如此娇媚、显贵的杨玉环还有什么愁和恨?纵使她曾有过春愁、春恨,也都消释尽了。她不但“长得君王带笑看”,而且眼下她正和君王在沉香亭并肩倚阑,共赏牡丹,是何等的优雅风流! 第三首诗不再写仙境和古人,而是写现实,写了杨贵妃的“倾国”色,写了君王唐玄宗,也写了他们共赏牡丹的沉香亭。
这三首诗没有一句直接写杨贵妃,但句句却是恰到好处地描绘着她。花就是人,人就是花,人面花容融为一体,同承君王的恩泽。读来只觉花光满眼,春风拂面,诗句清新,浮想联翩,迷离恍惚,充满浪漫色彩,给读者留下驰骋想象的广阔天地。
据宋乐史《李翰林别集序》载,当时写此诗时,李白令高力士脱靴磨墨。高力士认为大辱,怀恨向杨贵妃进谗,说李白在诗中故意戏弄她,是以飞燕之瘦,讥玉环之肥(杨贵妃体态丰腴,有“环肥燕瘦”之语),因而激怒了杨贵妃。不久,李白被贬官出京。不管这一记载是否符合史实,我们可以从诗中看到唐玄宗沉迷声色,杨贵妃天姿国色。这首诗艺术技巧也为历代称道。 - 李白被征召入京后,诗名大著,唐明皇也十分看重他,但是看重的只 是他的文才诗笔,也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御用文人而已。
唐人很喜欢牡丹,连宫禁中都栽种了很多。当时有红、紫、浅红、通白 四本,特别名贵,唐明皇把它们移栽到兴庆池东的沉香亭前。
这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牡丹也开得特别茂盛。唐明皇骑着昭陵六 骏之一的名马照夜白,杨贵妃乘坐步辇,到沉香亭赏牡丹。梨园中的十六 位高手,包括李龟年、贺怀智、马仙期等也跟随前往。当他们准备演唱的时 候,唐明皇说:“赏名花,对妃子,哪能唱那些陈词滥调。”于是命李龟年去 宣召李白进宫写新词。
李白当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但还是欣然承旨,援笔立就,写下了著 名的《清平调》三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意,沉香亭北倚阑干。
唐明皇让梨园弟子“约略调抚丝弦,遂促李龟年歌”。诗中把杨贵妃与 名花相比。杨贵妃持颇梨七宝盏,慢慢地喝着西凉州的葡萄美酒,笑容满 面地领受着对自己的歌颂,唐明皇亲自吹玉笛伴奏。
杨贵妃很喜欢这三首《清平调》,没有事的时候,总会吟诵它们。高力 士因为李白曾经让他脱靴,深以为耻,就挑拨说:“这些诗是李白在骂你。” 杨贵妃很奇怪。高力士说:“他把你比作汉代扰乱宫闱的汉成帝的皇后赵 飞燕,这不是在骂你吗?”杨贵妃也生气了。后来唐明皇好几次想重用李 白,杨贵妃都在旁边说李白的坏话阻挠,最后,终于以“赐金还山”的方式, 把李白赶出了朝廷。 - 唐李白《清平调词》三首,其一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二曰:“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其三曰:“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关于此组词本事,唐李濬(一说“韦濬”)《松窗杂录》记曰:“开元中,禁中初重木芍药,即今牡丹也。得四本,红、紫、浅红、通白者,上因移植于兴庆池东沉香亭前。会花方繁开,上乘月夜召太真妃以步辇从。诏选梨园弟子中尤者,得乐十六色。李龟年以歌擅一时之名,手捧檀板,押众乐前,欲歌之。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乐词为?’遽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翰林学士李白进《清平调词》三篇。白欣承诏旨,犹苦宿酲未解,因援笔赋之。其辞曰(略)。龟年遽以辞进。上命梨园弟子约略调抚丝竹,遂促龟年以歌。太真妃持玻璃七宝盏,酌西凉州蒲桃酒,笑领歌意甚厚。上因调玉笛以倚曲,每曲遍将换,则迟其声以媚之。太真妃饮罢,敛绣巾重拜上。龟年常语于五王,独忆以歌得自胜者,无出于此。抑亦一时之极致耳。上自是顾李翰林尤异于他学士。会高力士终以脱靴为深耻,异日太真妃重吟前词,力士戏曰:‘比以妃子怨李白深入骨髓,何反拳拳如是?’太真妃惊曰:‘何翰林学士能辱人如斯?’力士曰:‘以飞燕指妃子,是贱之甚矣。’太真妃深然之。上尝三欲命李白官,卒为宫中所捍而止。”按李白此三词及其本事,仅见于是书,别无唐人载籍可参,宋乐史《杨太真外传》类似文字盖沿用《松窗杂录》,不可引为佐证。其可信度如何,难以遽断。若所记近实,则至少“开元中”三字应作“天宝初”,盖李白供奉翰林,事在唐玄宗天宝元年至三年(742—744)间。或疑其词其事均为《松窗杂录》作者所伪托,是谓小说家言。然此说亦仅为一种推测。毕竟如何,尚有待于新资料的发现和进一步的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