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质化合之时,必用分剂之数,不依此数不能化合。细思其理,久而未得。前六十年西人多而敦^①极精化学,思得一理,遍传各国,虽未有全据,而考究化学者,尽宗其说,名为质点之理^②。盖万物俱以极细无内之点相切而成,此点不能再分,虽明力极大之显微镜,亦难辨察。然其所有之据即在化合之中。
        多尔敦又言:凡原质点所成之形式与体积轻重,皆点点相等。而化合之时,乃两原质^③之彼此两点,依附密切,而成一杂点^④。或彼一点与此二点相切,或彼一点与此三点或四或五点相切,或彼二点与此三点或五点或七点相切,如是相切相间相累相积而成杂质^⑤。惟彼一点不能与此半点或小半点相切。所以然者,因点不能再分也。此即各质不依定率不能化合之故。
        

韦而司撰、傅兰雅口译、徐寿笔述《化学鉴原》卷一

        [注]①多而敦:道尔顿(John Dalton,1766—1844) 。②质点之理:原子论;质点:原子。③原质:元素。④杂点:复杂原子。⑤杂质:化合物。
        【评】道尔顿原子论是近代化学的基础。这里是道尔顿原子论最早在我国介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