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白第四

2020-03-03 可可诗词网-艺术文摘 https://www.kekeshici.com

        自来作传奇者,止重填词,视宾白为末着。常有《白雪》、《阳春》其调而巴人下里其言者,予窃怪之。原其所以轻此之故,殆有说焉。元以填词擅长,名人所作,北曲多而南曲少。北曲之介白者,每折不过数言。即抹去宾白而止阅填词,亦皆一气呵成,无有断续,似并此数言亦可略而不备者。由是观之,则初时止有填词,其介白之文,未必不系后来添设。在元人,则以当时所重不在于此,是以轻之。后来之人又谓: 元人尚在不重,我辈工此何为! 遂不觉日轻一日,而竟置此道于不讲也。予则不然。尝谓: 曲之有白, 就文字论之, 则犹经、文之于传、注,就物理论之,则如栋、梁之于榱、桷,就人身论之,则如肢、体之于血、脉,非但不可相无,且觉稍有不称,即因此贱彼,竟作无用观者。故知宾白一道,当与曲文等视。有最得意之曲文,即当有最得意之宾白。但使笔酣、墨饱,其势自能相生。……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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