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广大地区,气温较热,植物繁茂,故动物的种 类很多,再加上宗教上的原因,不杀生的思想流 行,一切动物都在被保护之列,不管是伤人的毒蛇,还 是害人的老鼠,所以有人称印度为“动物的天国”。
        象,是印度主要动物之一。在印度教的神话中,提 到象的地方很多,财富女神罗其密四周围绕着象,智神 耿乃希是象头人身,智力非凡,为印度教所崇拜的主神 之一。古代印度王族作战,即有象军,中文《大唐西域 记》中也有所记载。今天,印度每逢国庆,或有其他大 型喜庆活动,总有象队参加游行,因为一般人认为,象 是高贵的象征。印度象性情驯服,听人差唤。一家若 有一头大象,可帮做许多事情,例如象用鼻子卷扫帚扫 地,搬运柴草。农民下地干活,用它做交通工具,驮着 一家老少及一些工具,有的人家还用大象照看孩子,哄 着小孩不哭,等等。象的用途可谓不少。
        当你漫步在印度城市的街上,总会不时地遇到三 五成群的白牛,它们横冲直闯,无所畏惧,简直无法无 天,各种车辆和行人都得为它们让路。在广大农村,这 种牛自然更多。牛在印度教中被视为最神圣的动物, 处于优越地位,这同宗教信仰有关,然而实际的原因还 在于它的经济作用。甘地曾解析过为什么要敬牛。他 说道:在我看来,保护牛,是人类进化中最可敬的现象之一,它使人 类超脱了自己的种族。在我看来,牛象征着整个的次等的人类世 界,人通过牛,晓得它和一切生命的同一性。牛是印度千百万人的 母亲,它是一个怜悯的诗篇,保护牛,意味着保护整个上帝的哑巴 礼物。母牛产奶,供人享用,它的粪既可作肥料,也可作燃料。有 种说法,用牛粪烧饭,香甜可口。人死以后,用牛粪焚尸,使灵魂圣 洁。当然,今天焚尸火化,更多的用木柴所取代。无怪印度人对牛 粪非常爱护,不管在城市的街上,还是在田间的路上,见有牛粪便 有人用手抓起,放入一个特殊的容器,带回家中。每天的清早,三 五成群的妇女到处寻找牛粪。她们把牛粪带回家中做成饼状,贴 在墙上,或晾在地上,待干后使用。所以一走进乡镇或一户农家, 首先闻到一股“牛味”。
        农家养得起牛,是富有的象征,俗话说,牛是给予生气的宝库。 相传,牛是破坏之神“湿婆”的坐骑,湿婆骑着一头白牛,手执一柄 三股叉,可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同时,牛既是繁殖的象征,又是人 们维持生存的基本条件。因此每个湿婆神庙都有牛的塑像,就连 一些公共汽车司机座位的前方都供牛像。凡此种种,虽然同宗教 信仰有关,但也同牛的经济价值很大和与人们生活密切不无关系。
        令人吃惊还有那一群群天真活泼乱蹦乱跳的猴子。猴子在印 度也属圣物。据印度教的神话传说,印度的长尾猴哈奴曼是印度 教的神猴,为罗摩神的弟子,他组织猴军帮助罗摩打败了魔王拉 婆那。
        印度的猴子很多,甭说在森林里,在城市的街上就能大量看 到。一些地方,还有神猴“哈奴曼”的神庙。那里猴子很多,当你刚 一走进庙院门口,便有成群结队的猴子向你涌来。进入院后,更有 不少的猴子蜂拥而上,有的夺你的提包,有的抱你的双腿,但你无 须害怕。尽管它们这样“拦路抢劫”,或故意向你嬉戏,但它们既不 咬人,也不害人,既不想向你“讨钱”,更不想“图财害命”,那全是为 了向你讨些吃的。当你给它们一些食品,它们则会自动离去。当 然,也有些“不法”的猴子,随便闯入人家,偷吃香蕉等物。像这种 情况不仅在哈奴曼庙内及其附近能够看到,就是在汽车站或剧院 附近,也时常有几只猴子夹杂在几个乞丐中,向旅客或行人乞讨食 物。对此也有人勃然大怒,举手故做欲打之状,这时猴子见势不 妙,撒腿便跑,或迅速爬到树上或屋顶。这种有趣的场面,恐怕在 其他国家不会多见。
        当你信步于城市的街上,或漫步在农村的田间,总会看到三五 成群的孔雀,它们走来走去,或飞来飞去,不时地发出“哇、哇”的叫 声。当你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学习或工作时,突然“轰”的一声,有 一两只孔雀落在你窗前的凉台上。这时,不由得使你小心翼翼地 转过头去,观看孔雀开屏。在灿烂的阳光下,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芒,顿时增加许多快感。印度规定,孔雀为国鸟,和神牛一样,受到 国家保护,严禁伤害和捕杀。孔雀稳重而机警,深受人们的喜爱, 尤其那美丽的羽毛和优美的举止,更是讨人喜欢。几千年来,印度 有许多关于孔雀的动人故事流传于民间,确实脍炙人口。传说迦 尔迪盖耶(湿婆神的儿子)骑孔雀云游四方,耆那教神祖的交通工 具也是孔雀。孔雀往往双双出现,很少有单个行动。它们有时昂 首阔步,有时低头伸颈快跑。它们虽然美丽,但见人后总是感到羞 怯,犹如印度的乡下姑娘。孔雀实在太美了,一般人都没有伤害它 的念头,相反对它倍加爱护,非常喜欢。孔雀那五彩缤纷的羽毛, 高视阔步的神态和那富丽堂皇的外表,似乎象征着印度在发展,人 民在前进。
        印度也有令人讨厌的乌鸦,印度的乌鸦与别国的不同,我是专 指它的数量和胆大而言。那里的乌鸦多得出奇,成群成阵,而且非 常大胆,也很烦人。它们那难听的叫声,不仅使人讨厌,它们的行 为也实在让人可恨。黎明前,当人们还在酣睡时,它们那刺耳的噪 声会把你从梦中惊醒。这且不说,一天到晚偷吃东西,且非常猖 狂。若食堂房门不关,它们竟敢闯入室内,啄食各种食品,甚至还 会闯入人们的宿舍。若有人早上把准备好的午饭(面包和鸡蛋)放 在窗台上,乌鸦见了便毫不客气地啄食净光。楼前或房后,往往有 成群成群的乌鸦,落在地上“哇哇”乱叫。在公园里,当你坐在一条 长椅上休息,转瞬间,不知从哪儿飞来许多乌鸦,有的悄悄藏在你 的身后,有的不声不响地落在你的身边或面前,同你保持一米左右 的距离,密切地“注视”着你,一旦你拿出点吃的,它们则跃跃欲试, 在你身边飞来飞去,叫声不停。在我们中国,还没有见过乌鸦有如 此之多,尤其是如此大胆。这也许是印度乌鸦的一大特点吧。
        印度人注重自然保护,他们同大自然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 他们崇拜动植物、崇拜自然的历史悠久,这与其宗教信仰有着密切 的联系。印度的种种神话传说和众多的礼仪活动,都包括对动、植 物的崇拜。今天,在地球生态受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印度人的一 些传统和习俗,似乎有不少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