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想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任何东西都接触不到,但是我们可以凭心和想象去捉摸。譬如菲狄亚斯的雕像,我们所见的雕像里那是最美的了。再譬如我上面所说的画像,这些东西不论多么美,我们还能够想象更美的东西。那位大雕塑家雕塑朱庇特神像或者米涅瓦神像的时候,他看的一定不是任何一个模特儿,他的心目中有一个绝世无双的美的形象,他注视的是这个形象。他照着这个形象,专心致志的指导他那双艺术家的手来塑造神的形状。

——杨绛译,摘自 《布鲁图斯、演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