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绘景
26.漳河水,九十九道弯,
层层树,重重山,
层层绿树重重雾,
重重高山云断路。
评析 在短短四句诗里,反复两次使用 “层层”,三次使用 “重重”造成音节上 和意义上的双重重叠。给人展示了一幅 看不穿、望不尽的深山幽谷图画。
27.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评析 这副对联是用十组叠字组成的, 有着优美的韵律;音乐性很强。同时,几 个描写鸟语花香的词语,细腻地表现出 春光的无限美好和岁月的无情流逝。
28.阿庐古洞景观堪称一绝: 洞中有 洞洞洞奇,景中有景景景绝。(《人民日 报》 1988年7月一文的标题)
评析 单音节的名词 “洞”与“景”重 叠后,表示 “每一个洞” 和 “每一处 景”的意思,其中已含有描绘色彩。而 重叠的 “洞”和 “景” 又都和前面构成 顶真,语意连绵,衔接紧凑,语意连贯, 读来妙不可言。
29. 篱墙外,又沿着河边的一溜老龙 腰河柳,打起一道半人高的小堤。棵棵 河柳绿藤缠腰,扯着朵朵野花上树; 枝 枝桠桠,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鸟窝倒 挂金钟。小堤下,水涨船高,叶叶扁舟, 从柳荫下过来过去。(刘绍棠《蒲柳人 家·瓜棚柳巷》)
评析 句中连用三组叠字,从名词重叠 到方位词重叠,再到形容词重叠,分别 从方位、数量、形状上描写了各种鸟窝, 使得平面的景色,有了立体感,仿佛读 者也置于鸟的世界了。
30.……悬崖崚嶒,石缝滴滴㳠㳠,泉 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 涧,涓涓的水声变成訇訇的雷鸣。…… (李健吾《雨中登秦山》)
31.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 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 朝。
评析 这是苏州园林里“网师园”的一 幅对联。全用叠字组成,大有一气呵成、 出奇制胜的气势,十分雅致。
32.哦,乡村大道,我爱你的明亮和丰 沃,
也不能不爱你的坎坎坷坷,曲曲折 折;
不经过这样的山山水水,黄金的世 界怎么开拓!
评析 “坎”、“坷”、“曲”、“折”、“山”、 “水”等字,一经叠用,具有很强的描绘 力,能够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大表意容 量。不仅可以实写故乡大道的自然景 色,还可虚写故乡的历史变化。起伏跌 宕的音律,融进了对故乡的深深情意!
33. 窗外,已是遥远的密集的迷迷蒙 蒙的一片淅淅沥沥,织出了重重的寂 寥,重重的怅惆,屋檐上的积水“滴嗒 ——滴嗒——” 落在庭院的洋灰地上, 像是谁极耐心地诉说着一个单调的故 事,却给淑女心间平添了许多的孤单与 空虚。(王小鹰《你为谁辩护》)
评析 双音节叠字的使用,使“迷蒙”的 景色,“淅淅沥沥”的雨声衬出凄凉寂寞 的环境,加之用单音节叠字“重重”去 修饰寂寞和怅惆,使得空虚、无聊的情 绪越发浓烈。
34.那路,笔直的下,清清晰晰,忽拐 一弯,羞羞答答埋进厚厚的林间,又变 得隐隐约约。(纪筱华《莫干三章》)
评析 四组叠字,有双音节的,也有单 音节的;有摹状的,也有描绘情态的。山 间的小路在作者的笔下,多么幽静、纯 朴。
35.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评析 这六句,每句开头都用了叠字, 这种重叠形式,不仅清音亮节,琅琅动 听,而且极富变化。朱自清评此诗说: “各组叠字,词性不一样,形容的对象不 一样,对象的复杂程度也不一样,就都 显得确切不移; 这就重复而不可厌,繁 赜而不觉乱了。”顾炎武也说: “连用六 叠字,亦极自然。”
36.溶溶漾漾白鸥飞,
绿净春深好染衣。
南去北来人自老,
夕阳长送钓船归。
评析 第一句写汉江清澈的水面,用 “溶溶”、“漾漾”的叠字形式描绘了汉江 春意盎然的动人景色。
37. 敲风修竹珊珊,润花小雨斑斑,有 恨心情懒懒。一声长叹,临鸾不画眉山。 (马致远 《天净沙·离愁》)
评析 前三句,句句句尾有叠字,音律 和谐,情韵悠远。写春雨从听觉 “珊 珊”到视觉 “斑斑”,极尽离人春愁的 “懒懒”,令人神荡。
38.深深的黑夜,依依的塔影,
团团的月影,纤纤的波鳞——,
假如你我荡一支无遮的小艇,
假若你我创一个完全的梦境!
39.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 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 有朅。( 《诗经·卫风·硕人》)
评析 叠字是汉语中的传统修辞方式。 早在《诗经》中已常见。《卫国·硕人》 是很具特色的一例。诗的最后一章连用 六叠字,复而不厌,颐而不乱,描景写 人,状物抒情生动形象。诗的大意是:宽 阔的河水,浩浩荡荡向北流往大海,一 片撒网声,网里的鱼儿活蹦乱跳,岸上 芦草茯草茂密繁盛,齐国嫁到卫国的夫 人,雍容华贵,她那随同的侍臣,多么 威武强壮。
40.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41.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雨,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评析 使用叠字是本诗更重要的表现 手法。通篇句首都用叠字,整齐之中,富 于变化。“杳杳”有幽暗的色彩感; “落 落”有空旷的空间感; “啾啾”言有声; “寂寂” 言无声; “淅浙” 写风的动态; “纷纷”写雪的飞舞;“朝朝”“岁岁”虽 同指时间,又各有长短区别。八组叠字, 各具情状,或山或水,或鸟或人,或风 或雪,或境或情,变化多姿。整齐井然。 在回环往复,连绵不断的音节中,开拓 了诗的幽冷寂寥的意境,增强了语言的 音乐美。
42.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 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 塘重重围住; 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 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 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 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朱自清 《荷塘月色》)
层层树,重重山,
层层绿树重重雾,
重重高山云断路。
(阮章竞《漳河水》)
评析 在短短四句诗里,反复两次使用 “层层”,三次使用 “重重”造成音节上 和意义上的双重重叠。给人展示了一幅 看不穿、望不尽的深山幽谷图画。
27.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西湖花神庙联,选自 《古今名胜 对联选注》)
评析 这副对联是用十组叠字组成的, 有着优美的韵律;音乐性很强。同时,几 个描写鸟语花香的词语,细腻地表现出 春光的无限美好和岁月的无情流逝。
28.阿庐古洞景观堪称一绝: 洞中有 洞洞洞奇,景中有景景景绝。(《人民日 报》 1988年7月一文的标题)
评析 单音节的名词 “洞”与“景”重 叠后,表示 “每一个洞” 和 “每一处 景”的意思,其中已含有描绘色彩。而 重叠的 “洞”和 “景” 又都和前面构成 顶真,语意连绵,衔接紧凑,语意连贯, 读来妙不可言。
29. 篱墙外,又沿着河边的一溜老龙 腰河柳,打起一道半人高的小堤。棵棵 河柳绿藤缠腰,扯着朵朵野花上树; 枝 枝桠桠,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鸟窝倒 挂金钟。小堤下,水涨船高,叶叶扁舟, 从柳荫下过来过去。(刘绍棠《蒲柳人 家·瓜棚柳巷》)
评析 句中连用三组叠字,从名词重叠 到方位词重叠,再到形容词重叠,分别 从方位、数量、形状上描写了各种鸟窝, 使得平面的景色,有了立体感,仿佛读 者也置于鸟的世界了。
30.……悬崖崚嶒,石缝滴滴㳠㳠,泉 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 涧,涓涓的水声变成訇訇的雷鸣。…… (李健吾《雨中登秦山》)
31.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 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 朝。
(彭友元等编《对联趣话》)
评析 这是苏州园林里“网师园”的一 幅对联。全用叠字组成,大有一气呵成、 出奇制胜的气势,十分雅致。
32.哦,乡村大道,我爱你的明亮和丰 沃,
也不能不爱你的坎坎坷坷,曲曲折 折;
不经过这样的山山水水,黄金的世 界怎么开拓!
(郭小川 《乡村大道》)
评析 “坎”、“坷”、“曲”、“折”、“山”、 “水”等字,一经叠用,具有很强的描绘 力,能够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大表意容 量。不仅可以实写故乡大道的自然景 色,还可虚写故乡的历史变化。起伏跌 宕的音律,融进了对故乡的深深情意!
33. 窗外,已是遥远的密集的迷迷蒙 蒙的一片淅淅沥沥,织出了重重的寂 寥,重重的怅惆,屋檐上的积水“滴嗒 ——滴嗒——” 落在庭院的洋灰地上, 像是谁极耐心地诉说着一个单调的故 事,却给淑女心间平添了许多的孤单与 空虚。(王小鹰《你为谁辩护》)
评析 双音节叠字的使用,使“迷蒙”的 景色,“淅淅沥沥”的雨声衬出凄凉寂寞 的环境,加之用单音节叠字“重重”去 修饰寂寞和怅惆,使得空虚、无聊的情 绪越发浓烈。
34.那路,笔直的下,清清晰晰,忽拐 一弯,羞羞答答埋进厚厚的林间,又变 得隐隐约约。(纪筱华《莫干三章》)
评析 四组叠字,有双音节的,也有单 音节的;有摹状的,也有描绘情态的。山 间的小路在作者的笔下,多么幽静、纯 朴。
35.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古诗《青青河畔草》)
评析 这六句,每句开头都用了叠字, 这种重叠形式,不仅清音亮节,琅琅动 听,而且极富变化。朱自清评此诗说: “各组叠字,词性不一样,形容的对象不 一样,对象的复杂程度也不一样,就都 显得确切不移; 这就重复而不可厌,繁 赜而不觉乱了。”顾炎武也说: “连用六 叠字,亦极自然。”
36.溶溶漾漾白鸥飞,
绿净春深好染衣。
南去北来人自老,
夕阳长送钓船归。
(杜牧 《汉江》)
评析 第一句写汉江清澈的水面,用 “溶溶”、“漾漾”的叠字形式描绘了汉江 春意盎然的动人景色。
37. 敲风修竹珊珊,润花小雨斑斑,有 恨心情懒懒。一声长叹,临鸾不画眉山。 (马致远 《天净沙·离愁》)
评析 前三句,句句句尾有叠字,音律 和谐,情韵悠远。写春雨从听觉 “珊 珊”到视觉 “斑斑”,极尽离人春愁的 “懒懒”,令人神荡。
38.深深的黑夜,依依的塔影,
团团的月影,纤纤的波鳞——,
假如你我荡一支无遮的小艇,
假若你我创一个完全的梦境!
(徐志摩 《月下雷锋影片》)
39.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 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 有朅。( 《诗经·卫风·硕人》)
评析 叠字是汉语中的传统修辞方式。 早在《诗经》中已常见。《卫国·硕人》 是很具特色的一例。诗的最后一章连用 六叠字,复而不厌,颐而不乱,描景写 人,状物抒情生动形象。诗的大意是:宽 阔的河水,浩浩荡荡向北流往大海,一 片撒网声,网里的鱼儿活蹦乱跳,岸上 芦草茯草茂密繁盛,齐国嫁到卫国的夫 人,雍容华贵,她那随同的侍臣,多么 威武强壮。
40.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 《古诗为焦仲卿妻作》)
41.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雨,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寒山 《杳杳寒山道》)
评析 使用叠字是本诗更重要的表现 手法。通篇句首都用叠字,整齐之中,富 于变化。“杳杳”有幽暗的色彩感; “落 落”有空旷的空间感; “啾啾”言有声; “寂寂” 言无声; “淅浙” 写风的动态; “纷纷”写雪的飞舞;“朝朝”“岁岁”虽 同指时间,又各有长短区别。八组叠字, 各具情状,或山或水,或鸟或人,或风 或雪,或境或情,变化多姿。整齐井然。 在回环往复,连绵不断的音节中,开拓 了诗的幽冷寂寥的意境,增强了语言的 音乐美。
42.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 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 塘重重围住; 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 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 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 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朱自清 《荷塘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