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二年(前208),赵将韩广将兵至燕地,自立为燕王。赵王武臣与张耳、陈余带兵向北略地至燕界。武臣外出不慎被燕军擒获,燕将囚之,想要胁迫他分割地盘。赵国使者去了多批,都被燕人杀了。如此数番,坚持要赵王割地。张耳、陈余感到很为难。有一厮养卒(干砍柴等杂活的士卒)说:“我可以为二位将军游说燕将,保证和赵王一起乘车回来。”舍中人讥笑他说:“使者去了十余批都被杀了,你怎么能救赵王回来?”但迫于无奈,只好派其使燕。赵卒来到燕军军营,见到燕将就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吗?”燕将说:“为救赵王而来。”又问:“你知道张耳、陈余是什么样的人吗?”答道:“贤人。”又问:“他们有什么想法?”答道:“想救赵王而已。”赵卒笑道:“你不知他们想干什么。且说武臣、张耳、陈余轻而易举攻下赵地数十城,各人都想称王,君与臣岂可同日而语!以前他们势力刚成,暂以长少之别立武臣为王,以安定赵地的民心。如今赵地已臣服,两人也想分地而王,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你们囚禁赵王,他们名义上是救赵王,其实是想你们将赵王杀了,然后他俩就可以分赵而王了。一个赵王都没把燕国放在眼里,倘若有两个贤能的赵王来对付燕国,灭燕是很容易的事。”燕将认为赵卒所说不错,决定让赵王回去,于是派车以赵卒为御送赵王回国。(《汉书·张耳陈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