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通
如意通包括较广,已如前述。这类故事常诡异不经,变幻难料。下边我们酌引三种,以见其概貌。
降天兵。唐天宝年间,西蕃等三国兵围西凉府,边庭告急。玄宗召不空入宫,商讨对策。不空做了一个道场,手秉香炉,口诵《仁王密语经》二十七遍。方才停诵,便见五百员神兵降于殿庭。玄宗大惊。不空说:“这是毗沙门天子领兵来救安西。请皇上急发粮草,遣之赴西凉府。”玄宗照办。不久,前方报捷:“昨天从城东北三十里外云间降下无数天兵,精壮无比。一时鼓角喧鸣,山崩地裂。光明天王也于北门楼现身,怒发冲冠。同时敌阵中又出现不少金色老鼠,将他们的弓弦全都咬断。见此蕃兵大乱,不战而逃。”
救生。救生与放生故事有共同之处,都是解救生灵,只是前者重在不捕,后者重在不杀。把下面的故事和前面的放生故事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出它们的区别。
南朝梁僧人释植相正心佛理,专习苦行。某日游化,路经水边,见一人正在垂钓。他停下来劝其罢手,钓者不听。于是他向水中唾了一口,水中忽然冒出一条大蛇,举目四望,朝钓者游来。钓者大惊,弃竿而逃,最后归命植相,随之出家。
杯度对付渔者的办法又有不同。他曾向一个渔夫索鱼放生,渔夫不但不给,反而口出秽言。杯度不与争执,只是拣起两颗石子,在手中捻捻,投入水中。一时不知从哪里钻出两头水牛,上下嬉戏,直闹得网破鱼逃。过后又潜入水底,不知去向。
神变。神变故事荒诞离奇,极具想象力。其情节既远逸常识之外,又深藏情理之中。它们虽然记载在佛典里,但由于过分注重故事的生动诡谲,引人入胜,以致文学性太强,再难与佛教信仰联系起来。这种特点可以从下面这个例子中看出。
唐德宗时,有一个名叫难陀的印度僧人来到中国,游于岷蜀一带。他自称学得如幻三昧,能够入水不湿,投火不灼,还能点化金石,变现无穷。某次他带着三个女尼同行,大醉狂歌,被守城戍兵抓住。他说随行女尼能歌善舞,可以娱悦将士。守将于是置办酒肉,同他宴饮。酒至半酣,他向主人借了些红衣绿裙、玉镯金钗,把尼姑打扮起来,入座陪侍。她们一下子变得妩媚多姿,美目流眄,含睇调笑,使守将个个神魂颠倒,肉麻骨酥。难陀令她们跳舞,她们便轻移莲步,挪上堂去。其舞姿或慢摆如柳,或疾旋如风,直舞得看客目迷心摇。岂知一曲终了,她们还是狂舞不休。难陀发怒,抽出身边将军的腰刀,向她们挥去。霎时手起刀落,三头颅纷纷堕地;腔血上涌,竟达数尺之高,将军们顿时失色,命左右把难陀拿下,难陀只说“且慢”,随手把三个女尼举起。众人再看,不过三根竹杖;腔血也只是酒浆。难陀又让人砍下自己的头颅,把双耳钉在柱上;身躯则继续在席间陪大家吃喝。酒浆灌入腔内,柱上的脸也逐渐泛起红润。高兴起来,他还击掌唱歌。两处节拍相合,不差分毫。及至夜阑席散,他走到柱边将头取下,安上后立即转动自如,接口处连疤痕也没有。
降天兵。唐天宝年间,西蕃等三国兵围西凉府,边庭告急。玄宗召不空入宫,商讨对策。不空做了一个道场,手秉香炉,口诵《仁王密语经》二十七遍。方才停诵,便见五百员神兵降于殿庭。玄宗大惊。不空说:“这是毗沙门天子领兵来救安西。请皇上急发粮草,遣之赴西凉府。”玄宗照办。不久,前方报捷:“昨天从城东北三十里外云间降下无数天兵,精壮无比。一时鼓角喧鸣,山崩地裂。光明天王也于北门楼现身,怒发冲冠。同时敌阵中又出现不少金色老鼠,将他们的弓弦全都咬断。见此蕃兵大乱,不战而逃。”
救生。救生与放生故事有共同之处,都是解救生灵,只是前者重在不捕,后者重在不杀。把下面的故事和前面的放生故事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出它们的区别。
南朝梁僧人释植相正心佛理,专习苦行。某日游化,路经水边,见一人正在垂钓。他停下来劝其罢手,钓者不听。于是他向水中唾了一口,水中忽然冒出一条大蛇,举目四望,朝钓者游来。钓者大惊,弃竿而逃,最后归命植相,随之出家。
杯度对付渔者的办法又有不同。他曾向一个渔夫索鱼放生,渔夫不但不给,反而口出秽言。杯度不与争执,只是拣起两颗石子,在手中捻捻,投入水中。一时不知从哪里钻出两头水牛,上下嬉戏,直闹得网破鱼逃。过后又潜入水底,不知去向。
神变。神变故事荒诞离奇,极具想象力。其情节既远逸常识之外,又深藏情理之中。它们虽然记载在佛典里,但由于过分注重故事的生动诡谲,引人入胜,以致文学性太强,再难与佛教信仰联系起来。这种特点可以从下面这个例子中看出。
唐德宗时,有一个名叫难陀的印度僧人来到中国,游于岷蜀一带。他自称学得如幻三昧,能够入水不湿,投火不灼,还能点化金石,变现无穷。某次他带着三个女尼同行,大醉狂歌,被守城戍兵抓住。他说随行女尼能歌善舞,可以娱悦将士。守将于是置办酒肉,同他宴饮。酒至半酣,他向主人借了些红衣绿裙、玉镯金钗,把尼姑打扮起来,入座陪侍。她们一下子变得妩媚多姿,美目流眄,含睇调笑,使守将个个神魂颠倒,肉麻骨酥。难陀令她们跳舞,她们便轻移莲步,挪上堂去。其舞姿或慢摆如柳,或疾旋如风,直舞得看客目迷心摇。岂知一曲终了,她们还是狂舞不休。难陀发怒,抽出身边将军的腰刀,向她们挥去。霎时手起刀落,三头颅纷纷堕地;腔血上涌,竟达数尺之高,将军们顿时失色,命左右把难陀拿下,难陀只说“且慢”,随手把三个女尼举起。众人再看,不过三根竹杖;腔血也只是酒浆。难陀又让人砍下自己的头颅,把双耳钉在柱上;身躯则继续在席间陪大家吃喝。酒浆灌入腔内,柱上的脸也逐渐泛起红润。高兴起来,他还击掌唱歌。两处节拍相合,不差分毫。及至夜阑席散,他走到柱边将头取下,安上后立即转动自如,接口处连疤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