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操打败的袁尚,躲身到了乌丸首领蹋顿那里做缩头乌龟。曹操决定北征乌丸,众部下认为此举不必实施,说:“袁尚只不过是个四处逃亡的败将,乌丸人既贪财忘义,又不讲究亲朋之情,怎么能被袁尚利用呢?如今大兵深入其境征伐,刘备一定会劝说刘表袭击许都,万一真的发生变故,就会悔恨不及。”只有郭嘉推断刘表一定不会相信刘备,鼓励曹操出兵。夏天五月,曹公带兵来到无终县。秋天七月,因大雨而水涨,滨海一带,道路阻塞。幸有向导田畴,领大军出了卢龙塞。然而,这里道路又被冲断,只好挖山填谷五百多里,经过白檀县,穿越平冈,深入鲜卑族人的居住地,向东直奔柳城。在距柳城二百多里的时候,敌寇已得知消息。袁尚、袁熙与蹋顿以及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带领几万名骑兵前来迎战。到了八月间,曹操登上白狼山,突然发现敌人蜂涌而至,人马蔽天,而当时曹操的辎重物资都在后面,穿战甲的人很少,左右随从的人都很害怕。曹操登上高处,望见敌军队伍人数虽众,但混乱不整,毫无纪律,便有了取胜的信心。稍事分析敌我双方力量之后,便命令张辽为先锋,率先主动向敌人发起冲锋,乌丸军四散崩溃,蹋顿以及部族中的许多头领都被斩首。一仗下来,乌丸死伤无数,胡、汉两族投降的人就有二十多万。混战之中,辽东单于速仆丸及辽西、右北平的众头领为了逃命。抛弃了他们的部下及族人,与袁尚、袁熙逃往辽东,队伍到集合时,只剩下几千骑兵了。(《三国志·魏书·武帝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