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宗建中三年(782),马燧、李抱真、李芃、李晟征讨叛军田悦,田悦处于窘迫境地。对朝廷有怨恨的王武俊、朱滔帮助田悦军队在惬山(今河北大名县东南)扎营。皇上命令李怀光指挥神策兵协助征讨叛军,也来到这里。李怀光对马燧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乘对方立足未稳发起进攻,便可灭掉他们。”带兵进攻朱滔的营垒,杀了千余人。当时田悦部队已屡次败北,不能对阵。李怀光骑在马上观战,面带喜色。没想到王武俊趁他们怠倦稍息之时,派赵万敌等二千骑兵突然横冲过来,李怀光的军队被分为两截;朱滔又接着率兵进攻,官军大败而逃,相互践踏和淹水而死的士兵不可胜数。李怀光逃回军营。王武俊趁黑注河水入王莽渠,断了马燧的粮道。马燧百般无奈中想到与朱滔本来有姻亲关系,便派使臣假装向朱滔认罪说:“我这是自不量力。王大夫(王武俊)能征善战,天下无敌,我当然只会打败仗,幸亏您出主意,使我得以返归河东。现各兵已停战,我替您向皇上进言,将河北一地给您。”朱滔内心也忌讳王武俊取胜后难以控制,便对王武俊说:“官军已败,马公(马燧)这么低声下气的求饶,不应该逼人太甚。”王武俊答道:“马燧等都是国家名臣,合起来有十万兵力,一战便败,使国家蒙受耻辱,不知有什么脸面去见皇上?他走不出五十里,必定回头对抗我们。”朱滔坚持答应了他们的要求。马燧脱身到魏县(今河北大名县西北)后,加固营垒,官军重又振作起来。(《新唐书·王武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