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安人及其社会
通常人们认为,雅利安人的入侵,破坏了印度河文
明。大约从公元前2000年中叶开始,雅利安人
从印度的西北方侵入南亚次大陆,从此开始了印度历
史上的吠陀时代。从这时起,直到公元前6世纪,一般
称为“吠陀时代”。人们通常把最早的《梨俱吠陀》形成
的时期划为前吠陀时期(公元前1500年——公元前
1000年),把后三部《吠陀》即《娑摩吠陀》、《夜柔吠
陀》、《阿达婆吠陀》和《梵书》、《森林书》、《奥义书》产生
的时期划为后吠陀时期。(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前
600年)。
雅利安人属于印欧语族,其故乡可能在中亚或高 加索一带。雅利安人是何时移入印度的,对此说法不 一。有的学者认为,雅利安人出现于印度西北部,不会 晚于公元前2000年代。有的学者认为,大约在公元前 2000年中叶许多雅利安人部落出现在印度河上游一 带。在梨俱吠陀时代,雅利安人的居留地只限于阿富 汗东部、旁遮普以及现代北方邦的若干地区。雅利安 人的迁移也许由于人口的自然增长迫使他们离开那为 群山所围绕的地区狭小的故乡,去向远方寻求食物和 住处。他们和那些他们想占领的国家的人民一定有过 很多斗争,这一过程可能经历了许多世纪。雅利安人 占据印度河上游以后,最初过着以畜牧业为主的生活。后来他们 逐渐学会了农业,用牛拉犁耕地,用河水进行灌溉。主要牲畜有 牛、山羊、绵羊、马、大象等。到了吠陀后期,雅利安人各部落从印 度河流域逐步向恒河和朱木拿河流域之间迁徙,至公元前1000年 前半期,雅利安人就占领了整个恒河流域。
雅利安人初到印度的时候,还过着氏族部落生活,部落为社会 单位,每个部落包括几个村社,村社由同氏族的若干家庭组成。父 亲是一家之主,在社会上和家庭中占重要地位。女子管理家务,受 到尊重,男女平等。土地为公社所有,但有一部分土地分给家庭使 用。部落首领由民众选举产生,但实际上属于世袭性质,权力很 大,但也考虑民众的意见,由民众会议参与重大事宜的决定。
战争是经常发生的。早在吠陀时代,雅利安人不仅与当地的 土著居民之间,而且雅利安人各部落之间也时常发生战争。《犁俱 吠陀》中所描写的“十王之战”就是十个部落组成的联盟共同反对 当时最强大的婆罗多国王的战争。战时常用的武器有长矛、弓箭、 板斧、石器等。随着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雅利安人社会内部 已经孕育着阶级和阶级矛盾了。这时候印度历史开始了向奴隶制 社会过渡。
当时的宗教信仰比较简单,属于雅利安人原始信仰的延续,人 们崇拜各种自然现象和自然力,自然现象的美丽和庄严激动了吠 陀贤人的幻想,启发了他们的虔诚,对他们给予神化,进行崇拜。 所信仰的神主要有:天神婆楼那、太阳神苏利耶、火神阿耆尼、雷雨 之神因陀罗、风神瓦由等等。崇拜的方式也比较简单,点燃圣火向 火里投掷祭品,敬天神时用牛奶、谷物和酥油。雅利安人不祈祷神 在来世给他们什么,而是祈求他在今世给他们粮食、牲畜和智慧 等。他们最大的要求是:“神主啊,请你把我的敌人消灭光!”。到 了吠陀后期,如梵书时代,宗教信仰开始复杂化,祭品也变得丰富, 仪式也复杂起来。
雅利安人的社会基础是以家庭为单位的。那时的结婚仪式, 大体上和现在的情形相仿。但是,选择生活伴侣的方式及妇女在 社会中的地位同今天不大一样。男女到了成年才能婚配,没有童 婚一说。男女青年可以自由挑选自己的生活伴侣。一般来说,妻 子在世时男子不能娶妾。但这一条不适用于国王。一般庶民百 姓,若其妻子活着,男子再娶一房,则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事。当时, 丈夫死后,没有妻子殉夫的风俗。寡妇只要自己愿意,她完全有权 改嫁。不过,一般都是丈夫死后,就和小叔子结婚。如果没有小叔 子,她有权和任何人结婚。
妇女在雅利安社会中的地位是高的。吠陀时期,妇女不罩面 纱,在学习上也不亚于男子。像科夏、威希沃瓦拉和罗巴穆德拉这 样一些妇女,都曾获得精通《梨俱吠陀》的女仙人的荣誉。在家庭 里,妇女很受尊重,任何祭祀活动都不能没有妇女参加。
雅利安人的饮食简单,他们主要吃大米、大麦、黄油并喝牛奶。 吠陀文献中还有菜豆、蚕豆等各种豆类的记载。在进行祭祀活动 时,他们有喝苏摩酒的习惯。
雅利安人的衣着也很简朴。上身穿一件斗篷似的上衣,下身 穿一件半身衣,头上缠一条头巾,布是羊毛和亚麻织品。男女都戴 项链、臂镯、手镯和脚环等首饰。妇女一般梳辫子。有些男子梳发 髻,一般留胡须,但也有剃光的。
到了吠陀后期,经济生活发展到以农业为主,耕作技术也大有 提高,农作物的种类也大大增加,除了小麦和大麦以外,还种植豆 类和芝麻等,雅利安人也懂得了农时的重要,并掌握了各种农作物 的不同种植方法和收获季节。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大量剩余产品 的出现,商业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交易可以是物物交换,也可用 现金进行买卖。那时借贷已经流行,赌博输了,往往借债。还不了 债,就当奴隶。主要商品有服装、羊皮、首饰等。主要运输工具是 牛车和船,也使用马和大象。
在吠陀后期,国王的权利增加了,君主制度更加盛行,歌颂帝 王的故事大量出现。以前的民众会议的作用削弱。种姓制度开始 形成,种姓区别和不平等现象变得明显,同时也反映到法律上,同 样的犯罪,对婆罗门惩罚最轻,对刹帝利则重一些,对吠舍更重一 些,对首陀罗是最重的。同样,借贷的利息也不同,婆罗门最少,刹 帝利较多,吠舍更多,首陀罗是最多的。
妇女的地位也明显地下降,不再拥有财产和财产的继承权,婚 姻出现不平等,有了一夫多妻现象。丈夫去世后,寡妇殉葬的现象 日趋严重。
古代雅利安人分许多社会团体,一个群体称一个杰恩,即氏 族,每一个杰恩有一个头人或罗阇(即王)他们是氏族的行政管理 人。罗阇由百姓选举产生,而且需要全体百姓一致通过方能有效。 选出以后,在罗阇的前额上点吉祥点,让他宣誓登基,由祭司、军事 首领、艺人、车夫、铁匠等向他赠送国徽、玛尼或拉特纳(即宝玉), 因此这些人被称为拉特尼(即赠送宝玉者)。罗阇在登基前要拜见 拉特尼。
罗阇和11名拉特尼共同掌管行政。11名拉特尼是军事首 领、祭司、王后、记事人、总会计、村长、王宫大管家、司库、总税务 官、森林保护人和通讯联络人。
罗阇必须履行自己的誓言,完成自己的职责,否则,百姓可以 将他废黜或驱逐出境。
古代雅利安人一生分四个阶段。前25年必须独居,称独居 期;25岁到50岁为家居阶段,称家居期;50岁以后,须离家人山, 修身养性,称林居期;满75岁以后,要舍俗出家,在城镇或村落漫 游,度过残年,称出家期。总之,幼年学道(法),长而持家,求财肆 欲,老而修道出家,最后舍弃一切,死而得“解脱”。
下面再具体谈一下关于雅利安人人生的各个阶段:
(1)独居期
小孩举行知识仪式以后才能开始。不同种姓有不同的开始学 龄。过去婆罗门种姓的人是8岁开始,刹帝利种姓的人是11岁开 始,吠舍种姓的人是12岁开始。首陀罗不被计算在内,因为禁止 他们读圣典——《吠陀》。学生要去老师家居住,为老师服务。还 要过艰苦生活,如穿绿色衣服,通宵坐着,下雨淋着。乘船时只能 站着,以便体会翻船时的可怕滋味。时间一般到25岁为止,但也 不尽然,若功课尚未学完,或老师对学生还不满意,则可延期,因 此,有的延长到34岁。
(2) 家居期
独居期完成后,通过父母或亲戚帮忙,完成结婚手续。然后生 育后代,赚钱发财,养家糊口,尽各种宗教职责、举行各种祭祀活 动,如偿还人债、仙债、祖宗债、鬼债等,包括对各种残疾人施舍在 内。同时,每天清晨必须念吠陀经。
(3) 林居期
通过家居期后,人们的皮肤松了,头发白了,子孙满堂了,这 时,丢下妻子儿女,舍弃社会和家庭的享受而去森林过林居生活。 在那里搭草棚、穿树皮御寒,吃野果充饥,有时若想家,可回家看 看,但不能在家久留,必须尽快返回森林。出家者的妻子若愿与丈 夫同住,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即夫、妻不能同床。林居者,夏天、 雨天受雨淋,冷天,不烤火。
(4) 出家期
林居期生活结束以后,人差不多已到75岁了,这时才有资格 过出家的生活。到各村出游,进行说教,讲述自己的生活体会,努 力改变或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向人乞食,过乞讨生活。这期 间,他的妻子可以同他一起生活,以便对他帮忙照顾。出家者禁止 杀生,要穿别人穿过的衣服,睡在地上,他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向神 祈祷,也去城镇讨食,向别人说教。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 待死亡的降临。
雅利安人认为,每一个人生来就欠了四种债务,即人债、神债、 仙债和祖宗债。每一个人都要款待邻居和客人,以还人债;举行祭 祀,以还神债;学习和授业,以还仙债;繁衍子孙,以还祖宗债。社 会上每个人都有义务偿还这四种债务。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把人 一生分为四个阶段的原因。
雅利安人除了放牧、种田以外,还从事木匠、铁匠和皮匠等手 工业。木匠主要制作犁和战车。铁匠做家用器皿。编织坐垫、席 箔,纺纱一般是妇女的事。值得注意的是,在雅利安时期,木匠、铁 匠和皮匠等手工业者并不像现在这样被认为是低贱的,相反,那时 他们在社会上受人尊重。
现在的旁遮普人可以说是印度雅利安人种的典型代表。但是 这并不是说旁遮普人全部是纯粹的雅利安人。由于旁遮普在历史 上屡遭外族入侵,成千上万的外族人在旁遮普先后定居下来,例如 希腊人、伊朗人、塞种人、匈奴人、蒙古人、阿拉伯人等,他们不仅在 这里定居下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都同原来的旁遮普人融 为一体,成了旁遮普人。所以现在不少的旁遮普人,实际上是各个 民族长期融合的结果。
虽然印度河流域的城市由于雅利安人的入侵而消失,但印度 河流域的文化和文明却相当“坚强”,在历经政治的灾难之后仍得 以残存。随着时间的进展,雅利安人吸收了他们的敌人的文化和 文明的某些特点,现代印度多神教的某些方面还可以追溯到那久 远的文化渗透的时代。对拥有雅利安文化的印度说来,母神崇拜 和阳物崇拜可能是印度河流域文明的代表。
雅利安人属于印欧语族,其故乡可能在中亚或高 加索一带。雅利安人是何时移入印度的,对此说法不 一。有的学者认为,雅利安人出现于印度西北部,不会 晚于公元前2000年代。有的学者认为,大约在公元前 2000年中叶许多雅利安人部落出现在印度河上游一 带。在梨俱吠陀时代,雅利安人的居留地只限于阿富 汗东部、旁遮普以及现代北方邦的若干地区。雅利安 人的迁移也许由于人口的自然增长迫使他们离开那为 群山所围绕的地区狭小的故乡,去向远方寻求食物和 住处。他们和那些他们想占领的国家的人民一定有过 很多斗争,这一过程可能经历了许多世纪。雅利安人 占据印度河上游以后,最初过着以畜牧业为主的生活。后来他们 逐渐学会了农业,用牛拉犁耕地,用河水进行灌溉。主要牲畜有 牛、山羊、绵羊、马、大象等。到了吠陀后期,雅利安人各部落从印 度河流域逐步向恒河和朱木拿河流域之间迁徙,至公元前1000年 前半期,雅利安人就占领了整个恒河流域。
雅利安人初到印度的时候,还过着氏族部落生活,部落为社会 单位,每个部落包括几个村社,村社由同氏族的若干家庭组成。父 亲是一家之主,在社会上和家庭中占重要地位。女子管理家务,受 到尊重,男女平等。土地为公社所有,但有一部分土地分给家庭使 用。部落首领由民众选举产生,但实际上属于世袭性质,权力很 大,但也考虑民众的意见,由民众会议参与重大事宜的决定。
战争是经常发生的。早在吠陀时代,雅利安人不仅与当地的 土著居民之间,而且雅利安人各部落之间也时常发生战争。《犁俱 吠陀》中所描写的“十王之战”就是十个部落组成的联盟共同反对 当时最强大的婆罗多国王的战争。战时常用的武器有长矛、弓箭、 板斧、石器等。随着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雅利安人社会内部 已经孕育着阶级和阶级矛盾了。这时候印度历史开始了向奴隶制 社会过渡。
当时的宗教信仰比较简单,属于雅利安人原始信仰的延续,人 们崇拜各种自然现象和自然力,自然现象的美丽和庄严激动了吠 陀贤人的幻想,启发了他们的虔诚,对他们给予神化,进行崇拜。 所信仰的神主要有:天神婆楼那、太阳神苏利耶、火神阿耆尼、雷雨 之神因陀罗、风神瓦由等等。崇拜的方式也比较简单,点燃圣火向 火里投掷祭品,敬天神时用牛奶、谷物和酥油。雅利安人不祈祷神 在来世给他们什么,而是祈求他在今世给他们粮食、牲畜和智慧 等。他们最大的要求是:“神主啊,请你把我的敌人消灭光!”。到 了吠陀后期,如梵书时代,宗教信仰开始复杂化,祭品也变得丰富, 仪式也复杂起来。
雅利安人的社会基础是以家庭为单位的。那时的结婚仪式, 大体上和现在的情形相仿。但是,选择生活伴侣的方式及妇女在 社会中的地位同今天不大一样。男女到了成年才能婚配,没有童 婚一说。男女青年可以自由挑选自己的生活伴侣。一般来说,妻 子在世时男子不能娶妾。但这一条不适用于国王。一般庶民百 姓,若其妻子活着,男子再娶一房,则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事。当时, 丈夫死后,没有妻子殉夫的风俗。寡妇只要自己愿意,她完全有权 改嫁。不过,一般都是丈夫死后,就和小叔子结婚。如果没有小叔 子,她有权和任何人结婚。
妇女在雅利安社会中的地位是高的。吠陀时期,妇女不罩面 纱,在学习上也不亚于男子。像科夏、威希沃瓦拉和罗巴穆德拉这 样一些妇女,都曾获得精通《梨俱吠陀》的女仙人的荣誉。在家庭 里,妇女很受尊重,任何祭祀活动都不能没有妇女参加。
雅利安人的饮食简单,他们主要吃大米、大麦、黄油并喝牛奶。 吠陀文献中还有菜豆、蚕豆等各种豆类的记载。在进行祭祀活动 时,他们有喝苏摩酒的习惯。
雅利安人的衣着也很简朴。上身穿一件斗篷似的上衣,下身 穿一件半身衣,头上缠一条头巾,布是羊毛和亚麻织品。男女都戴 项链、臂镯、手镯和脚环等首饰。妇女一般梳辫子。有些男子梳发 髻,一般留胡须,但也有剃光的。
到了吠陀后期,经济生活发展到以农业为主,耕作技术也大有 提高,农作物的种类也大大增加,除了小麦和大麦以外,还种植豆 类和芝麻等,雅利安人也懂得了农时的重要,并掌握了各种农作物 的不同种植方法和收获季节。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大量剩余产品 的出现,商业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交易可以是物物交换,也可用 现金进行买卖。那时借贷已经流行,赌博输了,往往借债。还不了 债,就当奴隶。主要商品有服装、羊皮、首饰等。主要运输工具是 牛车和船,也使用马和大象。
在吠陀后期,国王的权利增加了,君主制度更加盛行,歌颂帝 王的故事大量出现。以前的民众会议的作用削弱。种姓制度开始 形成,种姓区别和不平等现象变得明显,同时也反映到法律上,同 样的犯罪,对婆罗门惩罚最轻,对刹帝利则重一些,对吠舍更重一 些,对首陀罗是最重的。同样,借贷的利息也不同,婆罗门最少,刹 帝利较多,吠舍更多,首陀罗是最多的。
妇女的地位也明显地下降,不再拥有财产和财产的继承权,婚 姻出现不平等,有了一夫多妻现象。丈夫去世后,寡妇殉葬的现象 日趋严重。
古代雅利安人分许多社会团体,一个群体称一个杰恩,即氏 族,每一个杰恩有一个头人或罗阇(即王)他们是氏族的行政管理 人。罗阇由百姓选举产生,而且需要全体百姓一致通过方能有效。 选出以后,在罗阇的前额上点吉祥点,让他宣誓登基,由祭司、军事 首领、艺人、车夫、铁匠等向他赠送国徽、玛尼或拉特纳(即宝玉), 因此这些人被称为拉特尼(即赠送宝玉者)。罗阇在登基前要拜见 拉特尼。
罗阇和11名拉特尼共同掌管行政。11名拉特尼是军事首 领、祭司、王后、记事人、总会计、村长、王宫大管家、司库、总税务 官、森林保护人和通讯联络人。
罗阇必须履行自己的誓言,完成自己的职责,否则,百姓可以 将他废黜或驱逐出境。
古代雅利安人一生分四个阶段。前25年必须独居,称独居 期;25岁到50岁为家居阶段,称家居期;50岁以后,须离家人山, 修身养性,称林居期;满75岁以后,要舍俗出家,在城镇或村落漫 游,度过残年,称出家期。总之,幼年学道(法),长而持家,求财肆 欲,老而修道出家,最后舍弃一切,死而得“解脱”。
下面再具体谈一下关于雅利安人人生的各个阶段:
(1)独居期
小孩举行知识仪式以后才能开始。不同种姓有不同的开始学 龄。过去婆罗门种姓的人是8岁开始,刹帝利种姓的人是11岁开 始,吠舍种姓的人是12岁开始。首陀罗不被计算在内,因为禁止 他们读圣典——《吠陀》。学生要去老师家居住,为老师服务。还 要过艰苦生活,如穿绿色衣服,通宵坐着,下雨淋着。乘船时只能 站着,以便体会翻船时的可怕滋味。时间一般到25岁为止,但也 不尽然,若功课尚未学完,或老师对学生还不满意,则可延期,因 此,有的延长到34岁。
(2) 家居期
独居期完成后,通过父母或亲戚帮忙,完成结婚手续。然后生 育后代,赚钱发财,养家糊口,尽各种宗教职责、举行各种祭祀活 动,如偿还人债、仙债、祖宗债、鬼债等,包括对各种残疾人施舍在 内。同时,每天清晨必须念吠陀经。
(3) 林居期
通过家居期后,人们的皮肤松了,头发白了,子孙满堂了,这 时,丢下妻子儿女,舍弃社会和家庭的享受而去森林过林居生活。 在那里搭草棚、穿树皮御寒,吃野果充饥,有时若想家,可回家看 看,但不能在家久留,必须尽快返回森林。出家者的妻子若愿与丈 夫同住,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即夫、妻不能同床。林居者,夏天、 雨天受雨淋,冷天,不烤火。
(4) 出家期
林居期生活结束以后,人差不多已到75岁了,这时才有资格 过出家的生活。到各村出游,进行说教,讲述自己的生活体会,努 力改变或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向人乞食,过乞讨生活。这期 间,他的妻子可以同他一起生活,以便对他帮忙照顾。出家者禁止 杀生,要穿别人穿过的衣服,睡在地上,他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向神 祈祷,也去城镇讨食,向别人说教。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 待死亡的降临。
雅利安人认为,每一个人生来就欠了四种债务,即人债、神债、 仙债和祖宗债。每一个人都要款待邻居和客人,以还人债;举行祭 祀,以还神债;学习和授业,以还仙债;繁衍子孙,以还祖宗债。社 会上每个人都有义务偿还这四种债务。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把人 一生分为四个阶段的原因。
雅利安人除了放牧、种田以外,还从事木匠、铁匠和皮匠等手 工业。木匠主要制作犁和战车。铁匠做家用器皿。编织坐垫、席 箔,纺纱一般是妇女的事。值得注意的是,在雅利安时期,木匠、铁 匠和皮匠等手工业者并不像现在这样被认为是低贱的,相反,那时 他们在社会上受人尊重。
现在的旁遮普人可以说是印度雅利安人种的典型代表。但是 这并不是说旁遮普人全部是纯粹的雅利安人。由于旁遮普在历史 上屡遭外族入侵,成千上万的外族人在旁遮普先后定居下来,例如 希腊人、伊朗人、塞种人、匈奴人、蒙古人、阿拉伯人等,他们不仅在 这里定居下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都同原来的旁遮普人融 为一体,成了旁遮普人。所以现在不少的旁遮普人,实际上是各个 民族长期融合的结果。
虽然印度河流域的城市由于雅利安人的入侵而消失,但印度 河流域的文化和文明却相当“坚强”,在历经政治的灾难之后仍得 以残存。随着时间的进展,雅利安人吸收了他们的敌人的文化和 文明的某些特点,现代印度多神教的某些方面还可以追溯到那久 远的文化渗透的时代。对拥有雅利安文化的印度说来,母神崇拜 和阳物崇拜可能是印度河流域文明的代表。